果然沈煊所料没错,翌日清晨,这封突如其来的书信立即便在沈家引起了轩然大波。
沈爹本来还奇怪呢,怎么自家儿子这才刚走没多久,怎么这么快便又有了书信传来。等打开!开信一看,气的沈爹当场便想破口大骂:
个兔崽子,胆子肥了,那么老远的地儿说走就走。
沈爹猛灌了一碗茶水,才勉强压下心中的躁动,又仔细看了看,见有随行的“高手”护着,沈爹这才稍稍安了心神。
但心中依旧担心不已,这人生地不熟儿的地儿,他这又不在身边。这要是有个什么事儿,可咋整。
这时候沈爹已经完全想不起来沈煊平日里的诸般能为,远门儿也出去不少次了,又有哪次惹祸麻烦?
只觉得儿子还小,出门在外,总要他这老父亲多看着点才是。
如果说沈爹尚还有一分理智,那李氏可就直接炸了锅了。直接把手里还没缝好的衣裳往床上一扔:
“当家的,儿子这不是去的府城吗?怎么好好的又要跑南边儿去了?”
想到儿子一下跑那么远,还不知道路上会不会受罪,李氏眼泪一瞬间便流了下来。
“说是去交流学问。”
沈爹本来是极为生气了的,但说到这里反而心绪平了下来。儿子既然有这般志向,他这当爹的难道还能生生的阻了儿子的前程不成?
儿子大了,总要往高处飞的,不能因为他们这些老家伙生生的折了翅膀,窝在这一方小天地。
思及种种,沈爹此时反而劝着自家婆娘道:
“这读书的事儿,咱们懂些个什么,再说咱儿子什么人,你这还不清楚吗?”
“他既是要出去,怎么会不关心自个儿安全,再说这一路上都有个高手跟着,错不了的!”
听到这里,李氏哭声一顿,又马上拉着沈爹细细的把情况说上一通。
夫妻俩晚上几乎叨咕了一宿,临睡前沈爹还叮嘱道:
“这事儿可千万别让咱爹知道。”
“晓得了,老婆子我是那般没分寸的人儿吗?”公爹近几年身子愈发不好了,她哪里敢去乱说什么。
唉,也不知道儿子如今走到哪了?路上能找到睡的地儿吗?不行,明儿个她得去庙里娘娘那里烧柱香,可得保证儿子平平安安的回来才是。
而被众人念叨的沈煊如今已经踏上了南行之路。
他们这地方隶属于中原地带,放到现代差不多就是河南那方地界儿。
在唐朝,那可!可是都城所在,据说前朝宣布定都于北地之时,他们这儿的官员可是闹的最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