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看到他的笑脸,只听他清冷冷的声音还是有些让人心里发慌的,苏语凝却半点也不怕,贴贴他的脸含糊不清道:“都怪你,回来的那么晚,都没人帮我绞头发。”
谢蕴清捏捏她的耳垂,待怀里的人缩了脖子才笑出声音,“真是把你惯的娇气了。”
他话语里没有半分不满,反倒有些乐见其成的意味。
苏语凝松开他一些,眉心轻轻拧起,有些迟疑的问他,“你是不愿意了吗?”
是不是嫌她太不听话了。
“怎么会。”看着她有些不安的样子,谢蕴清眉眼间皆是柔意,“这回倒是不机灵了。”
苏语凝还是看着他,谢蕴清细细吻着她的眉眼,“妧妧可以再娇气一些,我愿意惯着。”
惯坏了才好,以后就离不得他了。
苏语凝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半晌才又欢欢喜喜的将他抱紧了些。
潇栖堂里,桌案上的龙凤红烛燃的已经过半,等在屋内的喜婆和全福人都开始嘀咕,“这新姑爷怎么还不过来,吉时都已经过了。”
“派人去请了没?”
“都去了两个了。”
苏菀烟攥紧了手里的喜绸,手心里已经捏出了印子,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出嫁时的喜悦,即便有红盖头罩着,羞耻依然让她抬不起头来。
春茵握住她的手,将她手里的喜绸理好,“少爷定是心里高兴,多喝了几杯,夫人别急。”
赵一往前院找去宴息处宾客满棚,唯独不见谢予安的影子,人不在新房也不在席上,还能去哪里?
他心里一急,又不敢声张,急忙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