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予安牵着喜绸与苏菀烟自外头进来,苏语凝兴奋地攥着谢蕴清的手用力摇了摇,让他快看。
她还没见过拜堂呢,大姐姐和二姐姐出嫁时她只能送亲,自己成亲的时候又盖着盖头什么也瞧不见,这回终于能看到了。
谢蕴清却只看着她,没有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却保她的眼中没有一点点的难过和迟疑。
苏语凝转过头看着他,困惑道:“你瞧我做什么,新娘子和新郎官在那里。”
谢蕴清摩挲着掌中的手,淡淡笑着没有说话。
相较于苏语凝的欢喜,谢予安每一步都走的沉重,他不敢往苏语凝那处去看,他怕自己会失控。
可直到傧相告唱夫妻对拜的时候,他还是不死心的去看她,妄图能从她眼中看到对自己的不舍。
依然什么都没有。
谢予安重重阖眼,完成了礼仪。
席间宾客满座,谢蕴清做为兄长也要留下来应酬,苏语凝则早早就回了倾云轩。
待他回到屋内,人早就已经躺在藤椅上睡熟了,小腿绻着,半干的发丝还披在肩头。
“夫人不肯去屋内睡。”月儿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谢蕴清撑在扶手上,俯身理了理她的发丝。
月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谢蕴清并没有刻意放轻动作,苏语凝很快就在他的触碰下醒了过来。
她眨了两下眼睛才让视线清晰起来,水雾蒙蒙的杏眼里掺着些迷惘,手臂再自然不过的圈在了他的脖子上细声呢哝,“清清。”
谢蕴清被她勾的弯了下了腰,唇畔微微扬着,轻斥道:“头发也不绞干了,手也是冰的,越发不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