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去掉一个梁深,还有许多个李深王深,不一而足。
扶欢的眼黯淡下来,她再如何说不想嫁人的话语,都会被皇帝漠视。她轻轻吸气,又呼气,仿佛这样就能将苦闷都排解出来。不过现在,她最要紧说的还不是她的婚事。
扶欢也学皇帝的模样,放缓了声音,娓娓道来:“我和皇兄虽不是同母所生,但皇兄一直爱护我,扶欢是知道的。当年父皇在的时候,也最信重皇兄,每每将皇兄的字拿来训诫我,说皇兄在比我小的年纪,字已经写得比我好上太多了。”
说起往事,连皇帝也有些怔仲。
“父皇宾天前,将江山传到皇兄手中,也是寄予厚望的。大宣江山,总是要仰赖皇兄一人的。”
扶欢说的,已是委婉,说得再多,只怕心思多疑的皇帝,会怀疑扶欢的手伸得太长,要到了执掌朝政的地步。但即使说的这些,已经让皇帝不喜了。
皇帝广袖重重一甩,看向扶欢道:“你也学那些臣工,见不得朕求仙问道,还是——”他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
“心疼你那驸马,想证明他忠臣纯臣,而朕是那个忠奸不分的昏庸帝王。”
第72章 探究
扶欢知道, 她再说下去,只会惹得皇帝动怒。皇帝会这样问,已证明他心中有了想法。于是她跪下去, 膝盖碰到了冰冷的石砖。
明明快要到春日了,怎么还是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