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欢沉吟了一会,摇头:“有一样并不是。”
她低头在自己的袖中翻找,拿出那只被锦帕包裹的玉簪。
“我在外面见到了这只玉簪,觉得很好看。”扶欢将玉簪放到慕卿面前,说,“以往都是厂臣为我带有趣的东西逗我开心,现在我也想让厂臣高兴。”
慕卿垂下眼,看着那支玉簪,锦帕松了,露出玉簪的簪头。它躺在柔软的锦帕里,仿佛连玉质也变得柔软了。
慕卿看着自己在颤抖的指尖,那抖动从身体深处最深沉的欲、望而来,怎样也止不住。他笑了笑,是最温文不过,得体不过的笑容,每一分的角度都精准。
“臣谢殿下赏赐,臣很欢喜。”
但是这样的笑容扶欢不喜欢。
她歪着头,仔细地看慕卿的表情,而后摇摇头,道:“可是我觉得你并不是欢喜的模样,厂臣的模样与平常仿佛并没有什么区别。”
也许是因为在宫外,身边的教条戒律也一下子离得很远,扶欢才会对慕卿说出那些平时不会轻易说出的话语。
慕卿温柔道:“臣不会骗殿下。”
扶欢放下手,点点头:“我也信你,厂臣是皇兄的左膀右臂,人人闻风丧胆的东厂提督,自然要喜怒不形于色。”
“就是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厂臣露出真实情绪的一天。”
扶欢将心中所想快言快语地说出了,这才觉得这些话是不是太密太过了,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而后道:“随口说的话,厂臣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