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道:“我想将这出戏看完,厂臣可否应允我?”

大约是已经被抓到了如此严重的错误,那么再添加一些无足轻重的小错误,也影响不了什么吧。所以扶欢才如此说。

慕卿看着她,眼尾挑了挑,像是有了一点笑意的模样。

“殿下的要求,臣怎会不应允呢?”尾音落下,像是叹息。

他在扶欢身边坐下,福庆与晴晚已经被人拉得很远,扶欢看过去,他们周围的一圈都是清净的,只留下她和慕卿。

而慕卿忽然探过身,大氅下伸出一截檀色的衣袖,绣着暗金色的蟒纹,他的手碰到了扶欢的面具。轻轻一扣,那具昆仑奴面具就将扶欢的脸完全遮盖住。

“人多眼杂。”他的声音掩在丝竹与唱戏声下,此时听来却有些靡靡的味道,“望殿下恕臣僭越。”

扶欢的手顶着面具的面具的边缘,很是疑惑地对慕卿道:“为什么要戴面具呢?宫外没有人认得我。”

即使面具并没有遮挡视线,可扶欢还是觉得阻碍了她的眼,她想摘下来时,却见到了慕卿的目光。戏台边盏盏围起来的灯笼下,衬得他的眼瞳周边有温暖的金色。

如此温和,扶欢觉得即使她摘下,慕卿也不会说一个不字,甚至连反对的意味也不会显露出来,可她还是将手从面具上拿下,放在了腿上。从出宫到现在要求看完一场戏,已经得寸进尺了许多,若是再不依不饶,大约以后慕卿也不会再纵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