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她都能开口,什么人都可以值得她往上凑。
这天下还有比他更尊贵的人?区区一个虞衍,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他的水云间,逗他的玩物。
陆太子的怒气来得盛,宋欢欢不敢和他顶嘴。
虽说只不听她的话,但是,好歹,俊美的脸,也能让人看得出,虞衍的事情,他很生气,很难哄,很难处理。
宋欢欢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时运不济,还有就是从小惯的蹬鼻子上脸的臭皮毛一直没改过,她也苦恼,忘了收敛,所以遭了。
宋欢欢匍匐在男人的皂角靴面上,两只手抓着男人裤腿,头被迫仰起来,小脸上都是惊恐,瞳孔紧缩,结结巴巴喊,“殿、殿下....”
陆矜洲该不会要掐死她?
因为头发只挽起来一半,另一半垂着,太子捏她的后颈,自然头发也掐扯进去了。
幺女扬着细长优美的天鹅颈,真漂亮啊,干净白皙,还能瞧见上头的青色血管,只需要绕到前面来,稍微用力,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可是,他动容了,是的,他动容了。
这种情绪理智理智又情绪,手上很想将她掐死,陆矜洲的心告诉自己,不能。
为什么不能。
没有这个人了,陆矜洲想着,更糟心,有种更怪异的感觉从心头浮起来。
不可思议,说到消失,他有些舍不得了。
养只阿猫阿狗都会有感情,幺女如同阿猫阿狗,跟在他身边久了,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陆太子饶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