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遥道,“昨夜臣正同齐聿在一处时,水匪杀来,臣出去相帮。刚杀过两个,想齐聿文人,独自在内,万一有个闪失——回去居然看见尔芹也在内,一见臣便叫救命。臣心知尔芹必是为人陷害,唯恐她声名有失,趁她激动晕倒送往隔间安置。谁料尔芹那时刚刚醒转,竟然以为齐聿污了她——此事臣不能不据实以告,非是为齐聿遮掩。”
皇帝沉吟一时,“朱相都听到了?”
朱青庐抬头,“臣不服。”恶狠狠地盯住穆遥,“你还为那个妖精神魂颠倒?这种烂谎你也要替他撒?”
皇帝皱眉,“什么妖精?齐聿如今是兰台掌事,你说的什么话?”
朱青庐一凛,磕头道,“臣一时心急,求陛下降罪。”
“罢了。”皇帝道,“接着议。”
朱青庐重整河山,“陛下,齐聿趁酒醉欺侮尔芹,这事非但秦理,秦王殿下也是见证!”
皇帝便问,“寻秦王的人回了吗?”
宫人道,“尚未。”
皇帝站起来,“传膳。”向穆遥冷笑,“你二人都是有功之臣,好生跪,饭就不必吃了。”
二人一点声气不敢出,默默跪着。
隔半日宫人入内,“陛下,秦王殿下道,昨夜着实饮酒过量,此时还未醒透,恐冲了御驾,同陛下告个罪,晚间来给陛下磕头。”
皇帝越发冷笑,“醉酒还敢断案,现在知道丢人,不敢出来了?朕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喝酒?”一摆手,“不必管他。你们说的朕知道了。去查——堂堂中京,竟然有水匪,公然欺侮门阀贵女?闻所未闻——查!”
朱青庐一听话风不对,“欺侮尔芹的是齐聿,非水匪,秦王殿下醉酒,秦理你也醉了?”
秦理为难道,“小姐昨夜有言,并未看清人,醒来就……在——”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