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了,默认了!”把他震惊当默认,明当当气急败坏,倏地搂在他颈后的两手绕进他长发里,一下抓紧了,往死里扯,一边扯一边嘶声,“把她交出来!交出来!谁都不准跟你在一起!谁都不准!”
她形状宛如发疯。最气人的是他一言不发,哪怕挣扎解释下也好啊。
明当当将他头颅按低,在自己唾手可得的范围内,以理智不存在的情绪中,直把他头皮要扯下来。
终于,他动怒,那声音寒凉到明当当与他认识以来前所未闻,使她在酒意中都开始本能颤。
“放手……”咬牙切齿,大概要将她碎尸万段。
明当当意识不清,一方面觉得怕,一方面又勃然大怒,胡言乱语嚷着,“不放!不放!你敢睡她我就杀了你!”
话音落,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人拦腰扛起,在肩上颠簸一秒,紧接着被甩到床上。
“……”明当当想吐,脸色痛苦到惨白,不过无能为力,她身上随即压下来一个人,火热的气息滾过她唇瓣,她下意识张唇,好似想抓住什么。
扑空。
那股火急火燎热息过唇不入,只撩了一阵令人心痒难耐的风,又四处点火别处,叫她难以捉摸、判断他具体停留。
“唔……”夜色在白色纱帘外,无数初夏衍生的飞蛾撞着玻璃,向往有光屋内。
外边儿热闹,里边儿同样热闹。
她拽了拽自己衣领,莹润指尖拉扯,粉白锁骨暴露,明目张胆,吐息低哝,一下下挑拨身上男人神经。
“不准跟她……”
“跟谁?”他嗓音嘶哑到像受过伤,完全不像他素日,一双眼也自下瞅着她热意的脸,仿佛是猎人长途跋涉饥渴后的第一顿美餐,放在眼前,诱惑难挡。
仍在克制。
强行的。
气息吻过她所有,却是触也未触,像高原最虔诚的朝拜,心在动,未触及神袛又何妨?
时郁闭起眼,因为自己龌龊,他根本不虔诚。只想自私占有。
煎熬。
在那根弦断掉前。
“瞿颖……不要喜欢她……不要为她吃鹿肉……”
“当当……”时郁抬眸,眼底笑意苦闷,“这种时刻,哥被你气笑了……”
她嘴里咕哝,“不要……不要……你是我的……”
“你喝多了。”
“我爱你……”
“从九岁到二十二岁说过多少遍爱我?你记得住吗?”
“就是爱你……”她难受的闭起眼睛,脸色苍白已褪去,缩在他胸膛底下,倒处触摸他。
他避开,当她触过来时,“一百零三十遍……”
“我爱你……哥哥……”
“一百零三十一……”他痛苦,赤红着眼靠近她脸,热声问,“你清醒吗当当?你说过一百零三十一遍爱我却没有我仅有的几次真诚,你不爱我……”
“我爱你……”
“你不……”锥心之痛,她不但不爱还折磨他,“你为什么……这么自私?”
他却想起承诺过她此生有且仅有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