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这头的何尔雅暗暗品了一番这对话的味道,却又没品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平静地回他:“既然这样,那好吧。打扰你工作了,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何尔雅开始等林隋洲发地址过来。可谁知她等了好几分钟,连个毛也没有。
“狗男人!”她一把扔了手机,抱过了床边的二胡,轻轻抚摸了一遍,试了试手感就伊伊呀呀的拉开了。
乐声响起的刹那,她一大早被娜姐狠训一顿,逼着她说清与林隋洲是什么关系的郁闷一扫而空了。
过去式就是过去式了,这世上每天都有多少人因走不下去而分手啊,她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既然不能走下去,就证明彼此都不是双方对的那个人。为一个不是正确的人而悲伤,她是有多傻。
只是……在经历了两次夭折的爱情后,何尔雅变得不再期待爱情了。反正没有这东西,人又不会死。
她起了床,洗洗漱漱之后给自己煲了锅靓汤,在等待的时间里,又翻出剧本来背。
在经过了昨晚那一出之后,何尔雅决定以后再不做何怼怼了,要低调做人做事。
然而,对入这行产生过动摇的心,却是收不回来了。音乐展现的方式有很多种,她如果是真觉得寂寞了,甚至可以去一些广场衔头。
可是,总也有些不甘心啊。她希望自己能堂堂正正的坐在台上,也希望台下是认真聆听的知音人。
明明有着几千年历史的乐器,却逐渐走向了衰亡。她的国乐老师宁真游,一直为此长嘘短叹的不甘着。
何尔雅每每想到这点,也是很不甘心。她也想复兴国乐啊,可这不是没办法吗。
国人大部分还奔走在吃与住想要多挣钱的路上,音乐与乐器又是个奢侈与不太现实的东西。
“哎……”何尔雅叹了不知第几声后,终于收拾了情绪去填饱肚子。
等她悠悠哉哉地过了大半天时,林隋洲的地址这才发了过来。
看样子,像是私人住宅区。
何尔雅忐忑了一下,歪头想了想林隋洲的性格与他的心病,忽然又安心了。
当年俩人在一起时,第一次牵手接吻甚至是上/床,都是她主动的。
现在才明白过来,他被动的背后,原来是觉得恶心与排斥的。可怜的自己,是被人当了一回试验地啊。
何尔雅一边愤愤,一边找了个大纸箱把上次林隋洲送的一堆东西全装了进去。
因为已经是过去式了,她打扮得很随意。丸子头,T恤跟五分裤,外加坡跟碎花凉鞋。
唯有二胡,她格外小心地取了自己装二胡的匣子装了起来。
等搞定一切后,她按着林隋洲发来的地址开车到达目地地时。就算心里有过预想,却还是被资本大佬的壕横气派震摄得微微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