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比嘉勉大七八岁,说话到底老成些,“她就这样,要强得很。”是埋怨也是子女对父母由衷的顺从。
嘉勉再宽慰,“不要紧的,腹腔镜手术很快就能恢复的,人也不受罪。”
“是的呢。”杨晚这才抛下工作,拿年假也要陪妈妈快些把手术做了,早做早安心些。
嘉勉手里举着红酒杯,几回摇曳杯中酒,看着红色的液体挂杯,一时难送入口,总觉得它们比血还醒目。
周轸过来敬女宾酒的时候,正巧嘉勉和杨晚从这个话题上岔过去,聊嘉勉帮婶婶的教育慈善,杨晚说春节的时候她找她的小姐妹聚聚,要嘉勉也来,这些慈善的事体,那些个女人不敢赖,积德呢。
周二一手擎分酒器,一手擎二钱白酒小杯,站在嘉勉左手边,笑吟吟地接过杨晚的话,“嗯,叫你来还是对的,起码又是一桩功德。”
杨晚嗔周二,“你少来。我是看在嘉勉面上,和你周二半毛钱关系没得。”
男宾桌上已经三巡酒过去了,周轸身上酒气馥郁,他面对诸位太太和她们两个后辈,浑不吝,“怎么没有,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杨太太居这桌主位,也打趣他们小两口,说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就是不一样。回回二子都护得紧。
杨晚这才明白,哦,是青梅竹马啊。“可是你上学那会儿是有女朋友的啊,我记得不是嘉勉啊。”
周轸:“她那会儿是小朋友,不能谈恋爱。”
“你能!”杨晚专业拆周二的台,说他这些年的风流债,光我听就不少件了……
“吁……”周轸急急喊停,“好姐姐,你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