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轸学她平日的小动作,把手指叩到她唇边,嘉勉被他闹得有点不耐烦,当真咬了他一口。
某人谑笑,随即收回两只手,认真给她穿衣,声音在她身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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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太太女儿及女婿在上海定居,嘉勉会过两面,这一面是第三面。
原本父母交际的场合,他们不该跟着来的,周轸一味盛情地约,杨晚比周二大几岁,还算相熟,她告诉嘉勉,“我妈妈古板得很,非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让我们跟着来吃白食,说不像话。”
嘉勉一袭黑色长裙,她皮肤白,衬得耳上、锁骨上的配饰更加的明亮,红唇也描得细致丝绒般的温柔,“其实你们来,杨太太比谁都欢喜得很,做妈妈的总要这样,亲口数落你几句,外人说半句,试试看!”
杨晚夸赞嘉勉,很奇妙,她是一个把疏离感与亲和感拿捏得很稳妥的人。
你不会因为她说几句开解的话,就觉得她是个圆融的人;
也不会因为她不经意冷落你几句而不开心,因为知道,她骨子里就是个清冷的人。
嘉勉又善于倾听,必须的话,她才发表几句意见。怪不得我妈妈老是念叨你,杨晚与嘉勉一道坐。
周家这个二媳妇,外面一时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杨晚也在妈妈那里听过几嘴是非,无非就是:看着清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换句话说,清清白白的姑娘也不必急火饭的嫁给周家,一个图功名利禄,一个图一劳永逸。
几番会面,杨晚却对嘉勉改观了不少,她学不来妈妈那些太太圈里人的几副面孔,她们闺蜜圈里向来信奉Girls help Girls.
杨晚说,原本年底忙她没时间回来的,这厢妈妈体检出了点问题,别看妈妈平日里多方联络社交雄赳赳气昂昂的啊,“私下小孩子得很,不肯去做这个腹腔镜手术,我跟她说,耽搁耽搁到时候结石长大了,更受罪。”
嘉勉顺着杨晚的话,应答着,“一向没听杨太太提,气色也一直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