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白终于慢慢放开她。

也许是她后来的情动顺了他的意，沈沐白胸膛有细碎的闷笑。

“喜欢你。”

他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头轻轻侧偏，下巴抵在她肩膀，对着她的左耳轻语。

“从第一眼见到真正的你后，就喜欢你。”

这话带着无尽的缱绻和数不清的弦外之音，烫得林蕊胆战心惊。

她舔了舔唇，张张嘴想问些什么，但却又觉得简直都无从问起。

难道要直接问他，他说的“真正的你”，到底是哪个“你”么。

沈沐白俯身和她对视，看到她泛着水光的唇，眼眸又不自然地深了深。

他轻咳，哑声道：“你那天喝醉酒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林蕊：“……”

她下意识地往房间摄像头的方向看了看。

沈沐白微微侧身，挡住摄像头，继续说道：“你迷迷糊糊说的话，倒是解了我的很多困惑。”

他弯起唇角：“比如，为什么自从你摔过我那一下后，我对你的感觉就马上不一样了。”

沈沐白：“再比如，为什么明明就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但好像先动心的那个人却反而是我。”

“林蕊，”沈沐白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顿了顿，继续说，“你害得我不轻。”

林蕊的心情随着沈沐白的话而上下起伏。

他说，他都知道了。

他说，他是从她过肩摔的那一下后，才开始对她有感觉的。

他说，她害得她不轻。

诶……她什么时候害他了？

林蕊：“我哪有害你。”

沈沐白揶揄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故意惹了我很多次？”

林蕊：“那不都是有原因的嘛。”

“所以，我才生气。”沈沐白眼皮动了动，“林蕊，我从头到尾和你的互动，都是因为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喜欢逗你看你的反应。”

“我所有的举动都真心实意。”

沈沐白：“我以为，你总是来惹我的情绪，也是因为你喜欢的。”

他声音一顿：“可结果呢？”

林蕊代入到沈沐白刚才说话的思维里，才反应过来，她确实是做得有点过分。

可她也没办法，她是为了要活命的呀。而且她从来都不和他开太过分的玩笑的，真的会让他难过伤心的事情，她是一件都没做过的。

沈沐白看到林蕊慢慢低下去的脖颈，眼神暖了暖，然后努力绷住自己的表情。

为了一击而中，他现在还不能和她马上和解。

他逼近一步，似乎情绪很淡：“嗯？”

“林蕊，我就问问你，结果呢？”

沈沐白：“你有你的目的，才过来反复地招惹我。”

“不是的！”林蕊听到沈沐白话音里的失落，急急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