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沥劝诫着,突然心头传来一阵抽痛,她撑着床沿,咬着嘴唇,痛得有些无法呼吸。
“怎么了?阿姐!”苏皖起身扶起姜沥。
“无碍,可能是蛊毒发作。生死营的规矩你是清楚的吧?”
苏皖点了点头:“刺杀不了太子,我们都得死!”
“你明白就好。”姜沥摸了摸苏皖的发丝,退了出去。
她咬着牙,望着天空又大又圆的月亮,不知自己还能看几晚。
皇宫里,陛下正批阅着奏折,看到扬州接连洪灾,人们死伤无数,气得将奏折仍在地上。
萧贵妃端着银耳羹走了进来:“陛下,夜深了,喝碗银耳羹润润嗓。”
陛下接过银耳羹,喝了起来。
萧贵妃捡起奏折,笑着道:“冕儿已经不小了,他的两个哥哥都已经上了战场为国而战。他近些时日时常抱怨无聊呢。”
“赈灾之事岂可儿戏?我自有分寸!”
萧贵妃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点了点头:“全听陛下的。”
陛下放下汤碗,将萧贵妃拉到自己的身旁,在她的脸颊亲了一口:“还是贵妃善解人意。”
夜,孤寂的夜。
萧贵妃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寝宫里,只有一枚淡淡的烛火,点燃着她无法驱散的寂寞。
她就这么孤零零地坐着,直至天空也已经大明,她依旧没有挪动一丝一毫。
进来伺候洗漱的宫女吓了一跳,静默站在角落里,身子不住地颤抖。
萧贵妃莞拿出铜镜,照了照。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惶恐,拼命拿着胭脂往脸上涂。
妆越涂越浓,越涂越厚,细纹盖住了,可看到铜镜中怪异的自己,她不禁悲从中来,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沐浴,宣八皇子进宫。”萧贵妃吩咐了下去。
沐浴后,萧贵妃恢复了她的高贵与清丽。
她端庄地坐在寝宫里,等着来人。
八皇子赵冕兴奋地走了进来:“母后,你唤儿臣进宫,可是为了南下赈灾之事?”
萧贵妃屏退了宫人,冷声道:“赈灾的事,还轮不到你!”
赵冕笑道:“没事,阿娘,你别难过。南下赈灾苦的要命,而且担子也重,让我去,我还不想去呢!”
萧贵妃扭头看向窗外:“冕儿,不要骗娘了。你比谁都渴望上战场,去赈灾,拼命地想证明自己不比任何兄弟差,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