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打扮好,苏皖走到院子里晒着太阳。
小时候,棉被脏了,带着自己长大的嬷嬷便将棉被放在院子的高墙上晒着太阳,听闻这般,就可以把被子上的脏东西借着烈日的高温杀干净。
苏皖闭着眼睛,祈求着太阳也把自己身上被太子碰触过的地方晒得干干净净。
突然郭朗端着药碗出现在苏皖的身前。
这一刻,她恍若隔世。
前世每次太子醉酒,将自己当成阿姐,狠狠□□后,便会派人送来避子汤。
自己本是不知道的。
可那时候嫁与太子数年,一直没有所出,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急切得不行。
本就被太子厌弃,所以日思夜想地想要个孩儿,日后若是真的被休了,也有个倚仗。
所以,一次悄悄外出找个老郎中,他竟然问自己是不是喝多了避子汤。
那时,苏皖的心一阵惊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才发现原来太子给自己喂的保胎药竟然是避子汤!
于是,她便悄悄把每次服侍太子过后的要喝的汤药倒了,才怀上身孕,没想到最后竟然一尸两命,死无全尸!
“王妃,这是太子特意嘱咐的。”
郭朗将汤药端到苏皖的身前。
苏皖回过神来,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没有苦,也没有辛酸,她的心仿佛死了,没了知觉。
郭朗端着空碗,来到了太子的书房。
“都喝了吗?”太子问道。
“王妃已将保胎药全部喝光。”
太子笑了笑,他弯起眉眼,看向窗外,想着只要有个孩子,将苏皖托住,她便永远离开不了自己的身边。
萧贵妃侧卧在软榻上,吃着葡萄,看着手中的懿旨,轻笑道:“那贼妇终于死了。可是,我怎么觉得一点儿也不开心呢?”
老嬷嬷劝解道:“娘娘,那皇后作恶多端,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恶报?”萧贵妃眼神狠厉,站了起来,“当年她把我的安和公主嫁去漠北,如今她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吗?”
老嬷嬷面露难色:“可人已死,总不能扒皮炼骨吧?她也是一国皇后啊。”
萧贵妃冷笑:“她死前最不放心的是谁?还在为九公主操心着婚事,也真是不容易。可本宫偏不让她在九泉之下安稳。当年她是怎样狠心把本宫的安和公主送去和亲,本宫也要把他最爱的九公主送出去!”
就在萧贵妃盛怒之时,八皇子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还请母后收回成命,赐婚苏蔽为正妃!”
自打那日从公主府的赛马场回府后,那苏蔽仿佛有了心事,对自己冷冷淡淡的。八皇子焦急得很,无论送什么礼物,都被退了回来。
他真的有些怕苏蔽和太子死灰复燃。
再加之苏蔽之前多次提及不愿做侧妃,这让八皇子更加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