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她嫩白的面颊飞速升温,赶忙回身关了房门。

孙秋桐红着脸走到桌边,哗啦一下将怀里的瓶瓶罐罐全倒在桌面上,她侧着脸问:“你们俩在做什么?”

男女之间的事她不是全然不知,可也不是一清二楚,懵懵懂懂,似懂非懂而已。

薛因梦俏皮地朝着谢羽笙吐吐舌,随后翻下身来。尽管有孙秋桐在房里她也没多不好意思,毕竟她比她还不好意思。

“我刚才在帮他检查身体。你怎么来这么快,难道我爹回来了?”

要是梁峥这个时候回庄,新仇旧恨一加,谢羽笙铁定完了,她也得完。

“嗯,梁伯伯和我爹已经到了桃李街口。”孙秋桐说着转向谢羽笙,“你得走了。”

谢羽笙起身将易容皮重新贴好,对着满脸担忧的薛因梦道:“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他塞了一根发簪到她手中,“比你的药好用。”

“嗯。”薛因梦紧紧捏着发簪,眼下只觉得鼻尖发酸,心头不舍地紧,却只能目送他离去。她没敢跟他一起出门,怕安暗卫看出什么东西来。

他刚才说,肯为自己放弃报仇。

她垂眼一笑,俏颜雾里看花,唇畔欲语还休。

如果梁峥那天说的故事有一半是真,那谢苍海确实死有余辜,可他娘亲做错了什么,杀她的人该死。

只要他不告诉自己什么时候报了仇,她其实无所谓。梁峥这种人也配做她爹,可别侮辱了“爹”这个字。

*

一炷香后,梁峥、孙鑫与梁云朗回了山庄,庄里风平浪静。

梁峥一踏进主院便觉蹊跷,浓眉下的双眼射出一道精光,他总觉得有处不对劲。“大小姐可有出庄?”

守卫低头答:“没有。”

梁峥似有似无地瞄了一眼薛因梦住的院落继续问:“有没有男人进过飘零院。”

守卫如实道:“没有,半个时辰前倒是有个姑娘来过,说是来挑战孙小姐的,刚走。”

“姑娘?”他眉骨一动。

“是,她被孙小姐打晕在大小姐屋里躺了片刻,后来孙小姐亲自送她出了庄。”

“是么。”梁峥眯起狭长的眼,弯曲的尾处一勾,古怪,难不成这女子是拜日教的人。

上次谢羽笙如此利用梦儿,想来她对他已心灰意冷,应当不会见他才是。

梁峥同孙鑫进了议事大厅,梁云朗直接去飘零院,孙秋桐薛因梦两人正在用饭,相谈甚欢,笑声荡在风里散了一路。

怎么这两人近日老在一处,她们之间的关系何时变好了。

“秋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