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就好,没死就有后面的事。

狗男主不愧是狗男主,一世比一世狗。

“起来,教主传你。”看牢路人甲出现,两人都冷着脸,语气平平。

薛因梦整了整发辫走出地牢:“两位小哥哥,你们教主找我什么事?他看起来心情好不好?”

“不清楚。”“不知道。”

“……”这两人倒是很得冬茉舞的说话精髓,能少说绝不多说。

三人顺着大道往前走,途径一弯清池塘,塘上架着一座月牙小桥,周遭栽着大片的茴藿香,彩蝶飞舞花间,走过花廊,繁茂的花枝逐渐稀疏,露出一处大院落。

这院落跟昨天的大殿比也没小多少,一看就是教主住的地方,至于为什么,看门上的字。

“教主院”,接地气,有水准。

后来她才知道,只要她不被降职,她会一直住在这个院子里。

谢羽笙着一袭白衣坐在石桌前,岁月静好地与景色沦为了一体,他左手搭着太阳穴,双眸未睁,右手抚着一只大白狗,面容冷峻,好似画纸中剪下来的一般。

薛因梦当时就想,他穿白衣的样子估计能把整个教里的人都比下去。

大白狗正乖巧地躺在谢羽笙脚边,见有人过来双耳一竖,极度不屑地睨了薛因梦一眼,随后自顾自睡了。

不愧是狗男人养的狗,都是一路货色。

“教主,人已带到。”

闻言,谢羽笙缓缓睁眼。

那一瞬间,薛因梦觉得整个院子都亮了。

“你们下去。”他抬手一挥,宽大的衣袖拂过带风。

“是。”路人甲离去。

谢羽笙保持着单手撑额的姿势,慵慵懒懒地问,“你叫什么?”

薛因梦开口就想报真名,但转念一想,她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谁知道叫什么,“薛……十八。”

谢羽笙一挑剑眉,又问了一声,“真名?”

薛因梦不觉咽了口口水,她肚子好饿,“薛十八。”

他收了面上的情绪,声音骤冷:“真名。”

薛因梦被那扑面而来的寒气吓地往后一退,白着脸不确定道:“薛,十八?”

有趣。

谢羽笙蓦地笑了,薄唇微弯,冷冽的面容中透着一股艳,“为何是十八?”

她见他笑,胆子便大了些,“因为我希望自己永远十八岁。”等等,她这么说不就直接证明了这是假名么,笨死自己算了。

谢羽笙收了笑,轻飘飘道:“十八,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你是不是十八我不清楚,但你若再不说实话,我让你永远留在这个年纪。”

薛因梦浑身一颤,脑中遽然想起昨天大殿里的那人,霎时一股恐惧在心头升起,“我叫薛因梦。”

“薛因梦?”他轻轻念着她的名字,语调轻扬,听来心情还不错。

“真名,千真万确。”见他没什么反应,薛因梦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