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长睫微颤,竟是在认真思量,良久后,沉吟一声:“不可以,人太多了。”
没人就可以了吗!
琉璃眼眸微亮,双手不禁握上棱锏。众人一瞧:好啊,敢情这是想杀人灭口呢。
咚——
苏月娥重重敲落一枚棋子,语气失去从容,沉声道:“姑娘,棋还没下完。”
“……”
琉璃撇了撇嘴,无奈又坐下。
好在江月白陪在她身侧,指点她与苏月娥比试。不出片刻,琉璃便渐渐反败为胜了。
琉璃大喜,回首自然而然地抱住江月白脖颈,叹道:“公子,你好厉害!”
江月白躲避不及,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下,虚咳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松松手。”
苏月娥丽眉深蹙,终于出了声,道:“你在无理袒护她。”
江月白微微一顿,面不改色,从容道:“我与琉璃不分彼此,她便是我,我便是她。”
琉璃一恍,回首望了望江月白的侧容。
苏月娥拂袖起身,语气微颤,却故作镇定:“不,月白,你是在与我置气,气我当年……”
“阿娥。”
江月翡抬袖按了波苏月娥的肩膀,示意她别再说下去。苏月娥一顿,缓缓回神,不甘地瞧了琉璃一眼。
琉璃却顿了顿,瞳孔黑白分明,紧紧地审视着江月白,质问道:“真的假的?”
她心中不安,在想:江月白难道真的旧情难忘,故意与苏月娥置气,才对自己百般温柔?
江月白抬了抬眸,眸色清冽,却忽然反问:“我在你眼中,是这种幼稚之人?”
琉璃一噎,气势弱了半截:“诶?”
江月白又抬袖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谁指点你的剑术?”
琉璃:“我……”
“谁教你下棋?”
“……对不起!”
琉璃俯身赔罪,诚恳又卑微。
回神之际,又察觉江月白那不动声色的温柔,不禁心中一喜,俯身又扑向江月白。
琉璃在他耳畔低语:“你就原谅我嘛,我什么都听你的……”
“……”
江月白耳畔微红,清眸中却染上一缕深意。
他又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琉璃三番两次的撩拨,许是无意,但实则令他难以平静。
什么都听他的……
江月白思绪有些远。
“……月白?”
江家父母从大殿中来,打断了江月白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