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面孔,只随意挥挥手,大汉们这才转过身忙碌着。
进入二层的某一个房间,不知道书生碰了哪里,就见墙壁居然毫无声息的错开了半人高的空当,书生神情毫无变化的弯腰进入,内里居然是一个宝库,盛满了金、银锭的托盘。
岂料书生一丝目光都没有给这些使劲闪闪发亮,昭示存在感之物。
走向墙壁,又不知转动了什么地方,脚下地板忽然往回撤,其下露出黑咕隆咚的阶梯。
在书生下去后,地板又往前移动,恢复如初。
若是有大名鼎鼎的贼盗前来,就会发现,自始至终都没有脚印痕迹。
黑咕隆咚的阶梯下到底部,居然是一处死路,面前是严严实实的一面石壁,书生摸黑按了一处地方,石壁轰隆隆的撤开,却没有一丝声响传入外面。
书生眨了一下眼,原来是走廊两边零星闪着微弱光的油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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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推开第一间门,果然里面是几个穿着各异的汉子低头坐在那里处理着文件。
另一旁,8尺高的书柜前面是几个统一着装的黑衣人快速忙碌着。
“我说啊,咱们这里没有比你更阴险至极的吧。”
一个看起来5尺身高、眼角下面却一道疤痕的精瘦汉子,看见他来立刻出言讽刺道。
书生笑意更满,眼睛都眯成月牙形,“多谢夸奖。”
眼疤汉子险些急跳脚:“谁夸奖你了,天底下也没有比你脸皮更厚的了。”
其身侧是脸庞骸骨较高的汉子,也放下手中的文件摇头晃脑道:“怪谁呢,谁叫老天爷就给了这个阴险小人这样人畜无害的外貌呢,哎,老天爷真是厚他,薄你啊。”
眼疤男子本以为身旁的男子会说出厚此薄彼这个词,谁料想前面骂阴险小人,他还正在开心,刚要起身夸个好,却最后神转折来对着他来一句,薄你呀。
吐血了有没有,垮了有没有,靠。
“突然想起谁谁曾说过的一句话。”眼疤男子故意面带怅然道。
心里却急道:快问我吧,快问我吧。
可是,书生直接一屁股坐在专属于他的座位略过其满是期待的脸,问都没问。
而其身旁的汉子也直接跟没听见他说话似的,与书生攀谈起来。
“若是这个李俊真成了大帅的手下,到时候你不就露馅了。”
这话一出眼疤男子直接重打起精神,兴冲冲道:“是呀,他万万想不到,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落魄书生,确是管理整个邯郸郡所有锦衣卫胜三总支队,手底下的第一高手“草上飞”支队长呀。”
语气那个夸张,越到最后连眉毛都因为抑扬顿挫的腔调差点飞舞出去。
最后一个男子没有抬头,语音却嘶哑的甚为怪异道:“要是那个什么混江龙李俊知道这曾进入京城都偷盗成功,大名鼎鼎、劫富济贫的草上飞,今天亲自为他当知客,不得吓的半死?”
眼疤男子怒了,“哎,我说,你们都拿我当空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