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船上还载着江湖打扮的汉子,倒是一看就是刀口上吃饭的。
“大哥,咱们这次弄的盐比上次更多啊。”
其中一汉子高兴的低语,即使是在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的江面上都是左顾右盼的模样。
摇着撸的混江龙一听,停下手上的活计坐下,另一个汉子直接过去接把手的摇起来,如此默契而又亲近。
混江龙叼着个芦苇杆,眼望北方道:“咱们这做私盐贩子终归不是长久的买卖,只是当初咱们兄弟为了不饿肚子活下去,如今这最后一票空了后,咱们就带着赚来的钱去北面。”
两个汉子一听更是兴奋,眼睛都一下子睁得老大,里面盛满了对将来的期望和野心。
也是,能冒砍头的危险做这刀口上舔血的买卖,自然是有野心更有本事。
“大哥,咱们揭阳岭二霸之一的“浪里白条”张顺兄弟,听说在龙南郡陈亮那里都能指挥2百多条船了,可威风的紧。”
摇撸的汉子语气里虽然是夸耀,但是止不住的酸溜溜,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其实他也不是嫉妒,只是在他心里大哥比之那张横两兄弟强多了,他只希望将来大哥名头比那两人更盛。
带着草帽看不清神色的混江龙不发一言,却状似随意的发出轻哼一声笑道:“兄弟们,信不信我?”
出洞蛟和翻江蜃一听立刻激动的点头,表情亦是:那是当然了。
混江龙看着反光的江面,倒映出蓝天白云,内有数不清美丽的各种形状的鱼儿自由的游来游去,藏在草帽下的眼里满是不屑。
“陈亮别看他如今这威风极大,手下250多万兵马、千多条大小船只,可是本人却骄狂重名、心思狭隘、强硬而多疑、猜忌心慎重、对下只维亲论。
这张顺的本事咱们嘴上不服气但是也都知道他的厉害,可是如今听投奔过去的老乡传来话说,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根本不拿当亲信代。
水师的总领是陈亮的儿子,张顺根本没站住脚啊。”
听了大哥这番话,两个汉子明显的愣住了,船只没有前进反倒被江面的波浪往后退了一些。
翻江蜃察觉到赶紧接着摇起撸来,船只劈开水纹又重新前进。
“大哥,那还是这个张顺没本事,好歹从咱们庐县揭阳岭走出去的,前去投奔的兄弟们那不得多憋屈啊,要是老子早他娘的不干了,龟儿子的···”
出洞蛟骂骂咧咧。
混江龙翘着二郎腿道:“这可由不得他了,咱们的老乡不管受不受张顺兄弟指挥都得受排挤,又不是一个地方的人,说话都不对味,自然也尿不到一个坑里。”
翻江蜃明显脑子比出洞蛟灵活些,倒是也免不了叹口气。
他们兄弟二人本来自浔阳江,正所谓投靠大树好乘凉,仰慕大哥的威名结为异性兄弟,自然视大哥马首是瞻。
摇着撸翻江蜃感觉到大哥是心里早有打算,抬头看着岸边的芦苇水草、灌丛树木等,嘴角露出笑意。
只要是跟着大哥,无论去哪里都是极好。
出洞蛟倒是想问,看着兄弟没动静而已放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