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这一周的三餐都被喻嚣包了,早上他去上课前,喻嚣会准时等在楼下,将自磨豆浆和热乎包子交给他,给了就走,丝毫不耽误他上课的时间。午饭和晚餐,则与盛凌在食堂约了个固定位置,盛凌不用跟着同学点外卖也不需要去食堂排队,只需要等待投喂就好。
喻嚣说这是治疗的一部分,称为“食疗”,在盛凌伤好之前,他作为主治医生,有责任,也有义务承包他的三餐,并为他合理规划营养摄入。
喻嚣给盛凌的碗里夹了一只虾仁,笑着道:“不麻烦,我在昼南没有特殊供职,只服务于顾少爷,他让我照顾你的伤,我自然应该尽心尽责,你别有心理负担。”
“...那你要照顾我到什么时候?”
“等把你的各项身体指标都调养到优级以上。”
“?”
“我要给你治腿。”喻医生说:“身体指标好了,治疗的效果才会翻倍。”
盛凌以为他在开玩笑,自嘲地道:“我的腿治不好的,当年没有截肢已经是万幸了。”
喻嚣搭上他的手背,轻轻拍了拍:“治得好,你相信我。”
盛凌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他有些无措地收回手,低头把虾仁夹起来放进嘴里。
空气中多了一丝甜味,似乎是某只冰激凌融化了。
这时,手机响了,喻嚣看了一眼来电人,立即接起,并不避开盛凌。
“顾少?怎么了?”
“...我...我发情期好像到了。”顾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很是微弱,半天才说清需求:“你过来...给我打一针抑制剂吧。”
盛凌等他挂了电话后问:“是顾韫有事吗?”
能让喻嚣秒接电话也只有顾韫了。
喻嚣拿了车钥匙,道:“他有些不舒服,我得回去看看,盛凌,你一个人可以吗?”
盛凌拍拍胸脯,道:“别小瞧我,快去吧,小嫂子的身体要紧。”
顾韫的事确实耽误不得,喻嚣小跑到学校停车场,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时,系统提示他轮胎异常,他一头雾水地下车检查,很快发现前轮被人恶意扎了个拇指粗的破洞。
“??!”
他隐约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直起身往停车场四周看去,却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顾家三楼。
盛霁松右手端着热水,左手拿着一盒口服抑制剂,在卧室门口犹豫不决。
齐伯操碎了心:“先生,你去关心一下总没有错,顾少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跟‘讲理’这个词根本搭不上边。”
“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快把药给人家送进去,发情期不好受,他要是折腾出病来,跟着一起受罪的还有江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