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韫只是其中之一,盛霁松勉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讲台上的老教授不怎么管睡觉的学生,叨叨不绝地讲一堆理论。
“好,接下来是期末考试的重点。”
这句话一出,整个班级肉眼可见地支棱起来,就连那几个睡觉的学生都留了一耳朵,一听到老师要画重点,立刻精神过来,拿起手机对着PPT一顿拍。
只有顾韫还在睡,靠在自己胳膊上,睡得天昏地暗,睡得悠然自得,盛霁松凑得近,还能听到这只O打呼的声音。
不响,就跟小猫的呼噜差不多一个分贝。
看这表现,确实是个卡及格线的学生。
老师开始画重点了,盛霁松提笔打算替顾韫记下来,忽然想起,这样一件小事,他也曾许诺过江徵。
和江徵同居的那半年,他曾让人联系过Q大,打算让小徵按照之前的成绩直接入学,把被十处抹灭的理想重新补上。
江徵很向往大学课堂,但他毕竟脱离校园三年之久,怕自己跟不上进度,盛霁松那时就告诉他,自己可以给他补课,甚至陪他去上课。
那段时间,江徵浸泡在美好的幻想中,他曾靠在盛霁松怀里,开玩笑说:
【“那...我要是上课睡觉,你一定要帮我记笔记啊!”】
现在呢,盛霁松确实在陪人上课,也在替人记笔记,却不是替江徵,而是这个讨人烦的顾韫。
他不想背叛给江徵的承诺。
老教授说:“第123页到124页关于‘无言歌’的部分,都是重点...”
全班都是翻书声。
盛霁松也翻,他故意翻到了125页,划了一大段非重点,而后郑重其事地写上“考试重点”四个字。
最后又使坏地加了两个字:全背。
第31章 叫家长=叫老公
下课铃响,顾韫倒是醒得准时,好像只有下课铃能把他吵醒。
翻开书一看,密密麻麻都是考试重点的标注,他的脸一下就苦了下来。
盛霁松没有良心地说:“录音笔我也给你录好重点了,你结合笔记,该背的背,期末不求你上90,争取维持及格线。”
江徵撇了撇嘴,虽然学业压力大,但一觉睡醒能看到满满当当的笔记,把书凑近鼻子闻还有一股墨香,这让人很有踏实感,好像这些知识真就进了自己脑子一样,他根本不知道盛霁松在背后使了什么坏,尝了一回甜头,就得寸进尺,让他以后有时间就陪自己来上课。
这个决定直接导致所谓的“全背”的“重点”内容越来越多。
至于下学期开学他即将怀着宝宝挑灯夜读为挂科的艺术史补考做准备,盛某人恨不得替他上考场跪榴莲深刻检讨自己瞎做笔记都不能得到江小徵原谅这事儿,暂且不提。
昼南吃了败仗,秘书处和军务处都很松懈,相比起三年前不断给皇室擦屁股的忙碌,盛霁松现在的个人时间充足了一倍,陪顾韫上课是完全可以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