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大堂弟帮那位平级人升职有功,对方给他介绍了一个新项目,保证他能赚的油水很多,还很有地位的那种。

就连当初村里面提交的开发农产品的项目,也是叔叔婶婶和村长他们协商好的,一起吞他的钱。

也是这时候原主才亲耳听到,叔叔婶婶他们说早就看不惯他们一家人了,凭什么他们家日子过那么好赚那么多的时候,才给他们这些打工的那么点钱。所以他们早就开始自己想办法‘赚’钱了。

而大堂弟和小堂弟更是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说学校里面,人家知道他是他们兄长,对他们平庸的成绩直接呵呵调侃,说原主聪明,他们笨,他们早就对他不爽了。

要不是因为他有点钱,早就不跟他来往了。所以看着他源源不断的因为一点小把戏就把各种钱拿过来,他们开心极了。

反观看中他赏识他的妻子一家,领导被他气病了,还被连累,退休待遇一降再降,连住院的钱都没有了。

岳母整日以泪洗面,妻子从小一个娇养长大的女孩子不得不每日起早贪黑打几份工的养家,还莫名背上了一大笔的债务,甚至险些失去容身的住所。

而他唯一的孩子,还躺在医院里面。本该众星捧月的长大,现在却只能用着外公从自己住院费里省出来的退休金,付不起高昂的手术费。

在一次探监的过程中,憔悴了非常非常多的妻子看着他,一直以来对他都是崇拜爱慕居多的眼神里,第一次望着原主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她告诉他,孩子走了。现在,她也要走了。

李一帆重新睁开眼。

李婶婶已经从刚刚的愕然中缓了过来,她脸上露出一个自责的表情:“行行行,怪婶婶一时没有讲清楚,突然这么提一下让你觉得不好了。”

“只是婚礼那么忙乱,我也是现在才想起这件事情来。而且,你们之前婚礼没请村里人,这第一次回乡祭祖顺便请村里面吃饭是最是重要的时候,怎么能够不隆重一点呢?难道一帆你不想让你爸妈看着你们热热闹闹的样子吗?”

她把李一帆已经去世的父母都搬出来了,妻子郑敏敏犹豫了起来。

听说在农村,面子都是大过天的,婶婶说的也有道理,虽然五万超出了预算,但也就这一次,要是能够全丈夫的面子的话……

郑敏敏还没想完,就听到李一帆纳闷的说道:“婶婶,我是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啦,就是,我都买了礼品,穿了新衣,带着新妇,坐着轿车回去,还有酒席给他们吃,这还不够隆重?”

李婶婶觉着李一帆这回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于是又暗示了暗示:“可包大红包才喜庆啊!到时候村里人都会夸你大方,这可会让你爸妈有大面子。”

她知道,只要提起李一帆的爸妈,再加上他一直以来都想让父母荣耀有面子的想法,那这事就能成了。

谁知李一帆脸色一变,直接皱眉:“村里人红白喜事红包顶天都才两百块,我要是包一千块就太多了,他们到时候回不上礼。婶婶你把红包拿出来,我去换成五十的,到时候多花几个,够面子的了。”

“等等,不对啊,婶婶,我结婚他们都没包礼给我,为什么我要包红包给他们?这次回来办的酒席应该是我收他们红包才对啊!他们要给我礼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