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糊涂了,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所有事。”
“你没有好好说——”
我那时问你,便是望着你能好好说,可你呢?
“——观音庙中,你在激怒所有人。”
他记得金光瑶的话,每一句,所以,一旦有了时间,冷静下来思考,他便发现了,那话根本不像出自金光瑶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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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子,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无冤无仇就能够相安无事?怎么可能,这世上所有人原本都是无冤无仇的,总会有个人先开头捅出第一刀的。”
……
“因为你这个人就是这样,说好听点是侠肝义胆放浪不羁,说难听点,就是到处得罪人。除非那些你得罪过的人一辈子都平平安安,否则只要他们出了什么差池,或是被人下了什么绊子,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一定会是你,第一个想到的报复对象也一定会是你。而这一点,你是没法控制的。
“而且就算当时在穷奇道时你没失控,那么你能保证一辈子都不失控吗?所以,你这种人是注定短命的。你看,这么想是不是好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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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听了那些话……会好受呢?”蓝曦臣苦笑。
“怎么?”金光瑶一笑:“我说的那些话,二哥觉得不在理吗?”
“在理,”即使到了如今地步,蓝曦臣也不禁赞同,如果不是摊上了,他又怎么会想和魏无羡这般的人扯上关系,但这话作为对一个人的评价是中肯的,作为对穷奇道这件事的解释却是愚蠢的:“可是你那时与其说是在解释,不如说是在激怒,激怒魏无羡,也激怒忘机和江澄,别人也许会逞那口舌之快,可你不会,就像你激怒金凌,只是为了让他靠近你,方便你挟持他。可那个时候……你说那些话时,我们皆被你制在手中,你没有理由那么做……如果你只是想远渡东瀛。今日在观音庙,你那番言行究竟是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