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仁说完了,古方谨没吭声,周健雄瞅瞅,咳嗽一声说:“健仁说的是原因之一,这个基本上我觉得好解决,这是单个的问题,还有重要的一点,今天下午将车推翻的人不光是黄家一家,还有其他的村民。”
冯喆哦了一声,问怎么回事?
“原来庙洼的人住的都比较零散,前几年县里让改建新农村,将村里人都集中了起来,不过规划上有些问题,现在的庙洼村离大路就比较远,出行很不方便,这会县里修路,主干道还是偏离了庙洼村,庙洼人肯定闹情绪。”
“哪个村离公路近,哪个村发展的就快,庙洼人吃过了亏,这会是吃一堑长一智,他们是反映过这些问题,但是图纸都出来了,修改一下公路方向就绕了一个大弯,不仅有些不可行,费用也增加了很多,所以就对庙洼的要求没法满足,这样庙洼的人借着黄光地这么一闹,都跟着起哄了。”
冯喆问:“黄光地刚刚出狱,没有工作,那个黄光材不是在学校教书?”
周健雄心说你那些兄弟哪个是省油的灯,嘴上回答:“光材因为田维泰的事情被拘留了几天,事情搞清楚了,就回来了,不过,学校将他给解聘了,这一段在家没事干……黄家其他人倒是没人出头闹事的。”
冯喆考虑了一下说:“征地赔偿,按照标准来,青苗费和地上建筑物该怎么赔怎么赔,迁徙坟地县里也是有标准的,黄光地再闹事,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至于公路偏离村子,这件事倒是之前没有考虑周全,修路的目的不仅是为了方便,也是为了发展。这样,我回头开个会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将庙洼村集体搬迁到公路附近,这样问题应该就解决了。”
古方谨听了笑:“这样的话,庙洼村人可就高兴了,哪里还会再闹事。书记这样一说,我们在底下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等古方谨和周建仁离开,冯喆单独的给周健雄交待了几句,周健雄心说果然还是你想的周到,这是你的家事,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当天夜里,周健雄派人趁着黄光地在外喝完了酒回家之际,将他押上了车,带到了县局,关了一夜什么都不问,也不理他,同时给周建仁嘱咐了一番,由他出面,将黄光材约了出来。
周建仁和黄光材熟悉,问他为什么不上班了。
黄光材笑笑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要是乡里能给我安排个工作,我去给你拎包?”
周建仁的说辞都是周健雄交待好的:“光材,乡里修路,你跟着闹,你这是拆我台呢?就算是你继续闹,能多给你补多少钱?”
黄光材还是笑:“我不能跟你比,你是乡长了,你哥又是公安局副局长,我家坟头没冒青烟,一家人没有当官的命,只有逮住一个是一个,一毛钱也是钱,反正钱是国家的,也不是你的,要是你的,我连吭声都不吭声。”
周建仁搔搔头皮说:“你这话说的……这样吧,你在家里没事,我给你想想法。”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