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越发的说明了一点,田维泰的出事,是项庄舞剑而已。
诬陷黄光材蓄谋驾车杀人——而后揭露自己和黄光材的关系——影射自己是黄光材的靠山,这恐怕就是有些人谋划的如意算盘。
冯喆思来想去,还是给蒋道游打了电话。
蒋道游得知了交通厅的事情顺利,和冯喆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从蒋道游的语气中,冯喆什么都没有听出来,但是越是寻常就越是不寻常,接着他又拨了金图康的电话,知道金图康已经在省里见到了他纪委的同学,问清金图康这会所在的宾馆,就打了车过去。
见到金图康之后,冯喆没有问金图康在省纪委的事情,而是很郑重的说,有些关于自己的私人情况,要给金图康说一下,之所以说的原因,是不想因为这样影响今后县里的工作,所以,金图康算是自己的一个见证人。
和金图康谈完离开,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这时候周健雄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说田维泰已经脱离了危险,田维泰醒来后就说是黄光材将自己给撞了,刑警队的人也从五里屯学校教师宿舍将黄光材抓获,黄光材当时正在和一个新分配去的女教师光着身子在床上睡着。
对于田维泰的指控黄光材矢口否认,并且说自己下午开始就和那个女教师在一起,怎么可能开车去撞田维泰。
周健雄说完这些,停了下来,他是希望能听到冯喆关于黄光材事件的一些表态的,可是冯喆什么都没说。
冯喆到底也没有回家,他也没有在省里停留,回到了兆丰后,他前脚进办公室,金图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县长,你到家了?”
“我刚到办公室。”
金图康轻笑了一声:“两件事,第一,省纪委给市委打了招呼,说要对咱们反映的问题进行调查;第二,修远书记大发雷霆,刚刚将市纪委的领导叫过去骂了一通,说兆丰有相当一部分同志是不讲政治的糊涂干部,他还说,市委和兆丰县委都看错了人。”
冯喆不答反问:“你怎么看?”
“我?马克思他老人家说,社会生活的本质就是实践,而实践又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真理有时候不是掌握在绝大多数人手里,但是也不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真理有时候根本就没有被发现,因此,实践就很有必要。”
冯喆听了笑:“我看你不适合当负责纪委工作,应该到党校搞理论研究。”
“那好,我多谢县长的提议,有时候也真的是旁观者清,我在兆丰这么些年,还真是有些深陷其中了。县长你看问题比我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