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明说完就走到了路边,骑上摩托车离开了。
这人就这么走了?
古方谨觉得这个黄光明有些奇怪,半夜十二点在大路边等着县长,根本不像有些告状的絮絮叨叨满嘴冤枉的说个没完,相反叙事条理清晰、层次清楚的也就是寥寥几句就完事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县长见了这黄光明之后的反应,似乎也有些反常。
到了楼下要下车的时候,冯喆问古方谨:“五里屯去年出过什么事?”
古方谨说:“五里屯是咱们县推广建设新型农村的试点乡,庙洼村的居民原来都住的比较分散,漫山遍野的,村里集中规划了之后,住户们基本都住在了一起,这个黄光明说去年出的事,应该指的是沼气爆炸的事情,当时有户人家在做饭时引燃了沼气池,导致了一死俩伤的事故,那会县里正在迎接国家林业部一位副部长的考察,蒋书记指示将这件事给压了下去,给了这户人家一些钱。”
“别的情况,我不太了解。”
古方谨离开了,冯喆缓缓的到了屋里,洗漱完了,他站在窗户前看着夜色,让风使劲的往屋里吹,心说黄光明今晚来县里找自己是什么意思?是特地的,还是偶然?
这个五里屯乡庙洼村的黄光明,就是冯喆的同胞大哥。
黄光明比冯喆大十多岁,对于过往的许多事情,也许是知情的。
冯喆被冯村收养的时候黄光明已经十几岁了,应该已经记得不少事情了。
而冯喆的生身父母是兆丰的,冯村的许多人也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假设黄光明来找自己不是偶然的,那么他能来找自己,应该也不是为了私人的事情,那就是说,五里屯庙洼的事情已经比较严重了,不然他找自己的目的何在呢?
当县长是好事,可是来兆丰当县长,注定了就是一个考验。
这一晚,冯喆又失眠了。
也不知道昨夜是睡着了还是没睡,模模糊糊的到了六点多,洗了把脸,冯喆给周健雄打了电话。
周健雄的嗓子有些沙哑,开口就说:“县长这是知道我一宿没睡来犒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