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孟庆功站在外面:“晚上好,冯,我可以进来吗?”
冯喆略一思付,让孟庆功进了门,孟庆功看到里面还有一个人,又说了一声晚上好,嘴里惊讶的说:“哎呀,这位美丽的女士患病了,我来为你祈祷一下。”
孟庆功说着到了李蓉跟前,李蓉说:“牧师,我要忏悔。”
“好……”孟庆功说着眼睛看着冯喆,冯喆做了一个我回避一下的手势出去了。
冯喆在外面站了大约有二十多分钟,孟庆功唉声叹气一脸忧愁的出来了:“冯,这位女士是你的亲人?”
“不是,她是莫斯科上车的,我们以前认识。”
“哦,我就说在柏林看到的那位美丽的女士不是她嘛,不过这个要比那个还要漂亮……冯,她病的很重——哦,我想起来了,我刚刚认识了一个医生,他很有名的,我去叫他来给那个姑娘看看……”
冯喆觉得孟庆功人很热心,但汉语说的实在差劲,竟然给李蓉叫“姑娘”,他回到屋里,见李蓉似乎睡着了。
看着李蓉憔悴的脸,冯喆心里有些觉得人生境遇无常,谁也不知道前方将会遇到些什么,曾经的李蓉是多么风光,如今竟然在异国他乡落下了一身的病,身边一个照料的亲人都没有,有些可怜。
李蓉在睡梦中也咳嗽着,不大一会,孟庆功带着一个个子很高,面容冷峻的大胡子男子就走了进来,孟庆功说这人叫什么斯基,因为名字很长,孟庆功说的汉语又含糊,冯喆基本没听懂,不过倒是看出来这人是医生,因为这人身上隐隐约约的有一股福尔马林,也就是消毒水的味道。
这个医生没和冯喆说话,他要给李蓉做检查的时候,李蓉醒来了,他和李蓉用俄语交谈着,问了一些问题,看了李蓉的舌苔眼睛,还做了一些身体器官的压迫之后,再次问李蓉了些什么。
这时李蓉让冯喆将自己的行李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像是医学诊断证明之类的东西,这个叫什么斯基的医生一看就皱起了眉,而后叽里咕噜的一直不停的说,说完之后伸着手在李蓉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来了一句“阿门!”又长长的叹了一气,转身就走了。
孟庆功看看李蓉,又看看冯喆,跟着出去,冯喆也走到了外面,那个医生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给孟庆功说了几句话,摇着头走了。
“我很抱歉,我的朋友。”孟庆功一筹莫展的样子:“医生说了,你这位熟人姑娘,恐怕没有多少日子了,可能撑不到你们国家了。”
冯喆听了没吭声,孟庆功叹息说:“多么美丽的一个女孩子,真是太可惜了。冯,医生说了,用你们中国人的话,从现在起,让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那就喝什么吧。”
这时屋里的李蓉在咳嗽,然后就是“哗啦”一声,接着像是什么东西摔倒了,冯喆急忙的进去,果然是李蓉从铺上掉在了地毯上,药也洒了一地。
冯喆连忙的将李蓉抱上了床,孟庆功弯腰要捡药,李蓉虚弱的说:“不用了……没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