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让在座的人充分暴露出各自的倾向?
如果是,这一手包含的祸害之心极强。
君子慎言。
不过,刘全有之所以要反对阚敢为的原因,是什么?
刘全有说完,没人再说话,阚敢为的视线扫射了一下在座的人,今天参加会议的有五十人左右,涵盖了社里的主要菁英,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社里的老人,和刘全有打搅的时间比自己长,刘全有定了基调,不能不说有他的道理,也代表了在座的一些人的意见建议和利益,有相当的代表性,可是在阚敢为看来,这些“大多数”其实是不足为虑的,权力从来不是掌握在大多数人的手里的,否则石修远那会的主张怎么能得到实现?
石修远走了,这些人就是想因循守旧的顺着石修远在的时候定下的路子格调往下溜?
那不可能,那还不如让石修远兼着供销总社的社长,自己退避三舍。
一个计划总是接连着另一个计划的,界面在最初的时候打不开,今后就会处处受到肘折,一步不顺步步不顺,一路不通则路路不通,阚敢为觉得,今天这些人大部分其实都是尸位素餐的,但是怎么让自己的意思彻底无阻拦的贯彻,需要讲究策略,需要时机,或者,需要一个突破口。
这个有关房产问题的会开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与会的人都有了虎头蛇尾的感觉,他们一些人原本以为今天会有一番好戏看的,但是没有等到。
冯喆回到了六处没一会,吴思凡打电话将他叫了过去:“刘副社长在今天会上的说辞,你有什么看法?”
吴思凡单刀直入,冯喆也没有打马虎眼:“主任,刘副主任今天说的话,一些内容,我今早在电梯里对他阐述过。”
吴思凡称呼刘全有是刘副社长,冯喆却说的是刘副主任,可是他叫吴思凡却是吴主任,乍一听,吴思凡这个办公室主任比刘全有这个社里的副主任级别还高。
“哦?”吴思凡看着冯喆,笑了:“刘副社长的话,是你说的?”
“主任,别人有没有对刘副主任说同样的话,我不确定。刘副主任当时在电梯上问我对老区房子如何处置的一些看法,他问我下面的职工都有什么态度,我就回答了有两方面,刘副主任今天在会上说的,只涉及了一面。”
一面谈话就是片面之词,那是不能代表冯喆真正意思的,吴思凡明白了:“将老区房子脱手,是阚主任定的调子,是我们社当前的主要工作任务。大家有不同的声音,这个正常,也要允许,要是没有反对的,那就是一言堂,那倒是不合常理的。”
“小冯啊,你这个信息处的位置,很重要啊,社里让你主持工作,可是给予了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