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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就行了还有非分之想?不过班长看上哪个了,我们倒是觉得你和焦海燕一墙之隔,很像梁山伯祝英台在一张床上睡却在中间放一碗水呢,这个典故就叫一衣带水,想凿壁偷‘光’也有可能。”

本来是打趣开玩笑,焦海燕却一下被刺中了心里深处,脸色骤然的红了一下,这种红有些病态,但是那两个女学员没有看出来,焦海燕的目光也没有看阮煜丰,阮煜丰哈哈笑着说:“我倒是你们两个都喜欢,怎么办?”

“那不成,咱们讲究共产,起码要给冯班长匀一个。”

冯喆本身长的精神,这几天穿着西装看上去很有气质,一个女学员就将矛头对准了冯喆,冯喆说:“我本来是愿意的,不过好事首先要想到领导,领导说你们两个他都要,我只能偃旗息鼓。”

“你也是班长,你也是领导。”那个要推销自己的女学员故意的噘嘴不满意,阮煜丰哈哈的笑,伸手在冯喆的肩膀上擂了一下:“今天就摆酒席入洞房吧你。”

阮煜丰开着玩笑和平时表现一样,冯喆故意的走在了焦海燕的一边说:“副的就是副的,永远是正职的手下,二十个女人的胡子加起来不如一个男人的胡子长,二十瓶水的酒精含量不如一瓶酒,要我今晚摆酒席,不如班长好事成双。”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到了教室,大家都知道了冯喆的事情,笑闹着还是要冯喆请客,有的说今后写论文的任务就让冯喆给包了,王趁铃似笑非笑的趁着乱说冯喆:“行啊你!整天在一个教室还是住隔壁,我都不知道,你瞒的很深呢。”

阮煜丰插话说:“这叫惊喜。要是能住一个屋就知道了,这又叫近水楼台。”

王趁铃看着阮煜丰说:“近朱者赤,你更近水楼台,耳濡目染的,我等着拜读你的大作!”

阮煜丰嘿嘿笑着,冯喆解围道:“无关荣耀与名利,只为牛奶与面包,就那几百块的稿费,熬了好久,生活都不正常起来,今后坚决不写了,太累不说,简直就是遭罪。疯子才当作家。”

今天上的是行政许可法的课,老师是副教授常满红,课程到了快结束的时候常满红让大家就“法律法规和规章有哪些行政许可设定权”做出自己的见解,学员们陆陆续续的都谈了自己的认识,冯喆如同往常一样没有吭声,但是常满红却点名叫了他,冯喆只有说:“诚然,如同常教授说的,行政许可设定权可分为法律的行政许可设定权、行政法规的行政许可设定权、地方性法规的行政许可设定权和省级政府规章的行政许可设定权几种。”

“你从自身的角度谈一下行政许可和基层工作的联系。”

“联系说不上,基层就是执行,许可权这个概念和我的工作关联不大,我认识的也不够,所以,说不好。”

“你的意思是说和你没多大关系的事情你就不用了解?这不好吧?”

常满红穿着红色的外套,她的个子高挑,如果摘掉了那副五百度的近视镜还算是一个美人,听到这问话冯喆心说来了,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刚刚在城市晚报发了文,针对性的问话就扑面而来,可见出名未必是好事,是要经过众目睽睽的窥探和质询的,这是一种考验。

“那倒不是,知道而不说和不知道而不做是两码事。常老师,我国是农业大国,几千年的中国历史其实就是一部农民史,小农经济占了主导地位,资本运转这个概念对于许多农民而言恐怕是陌生的,而行政更是属于上层建筑,行政这个词语对于习惯了逆来顺受的农民阶层而言是一个很新鲜的词语,我之所以说和我的工作关联不大是因为正像你所讲述的那样,我刚刚也重复了行政的几个类型的许可,我的工作就是执行,而不是制定,我一贯的就是知其所以然而不知其为何所以然,只有埋头大干而没有抬头思考的时间,这恐怕是我们基层工作者的共性,我想组织上必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我来省里接受高规格的教育,这也恐怕只是一个开端,努力的从基层从源头做出改变,以期提高执政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