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肚子,说:“什么时候我们能是三口之家呢?”

洛竹一时语塞,挠了挠鼻子,说:“这个不能问我,得看你。”

“嗯。”他点点头,牵住洛竹的手:“明天我就去津北了,今晚再努努力。”

随后马上扯着她朝前走,脚步比之前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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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路工作很快就竣工了,泥泞坑洼的土路没有了,村子里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村口本来有两颗雾气沉沉的垂柳,如今看着竟也秀颀挺拔了。

洛竹一早给小花坛里的秧苗浇了些水后又去了张姐家。

“哎呦!太感谢你了妹子!”张姐接过她从津北带回来的卷发棒,笑的脸上的褶皱都挤在了一起。

她赶紧给洛竹搬来凳子,闲谈几句后又说:“那些天啊,村里还说你和修路那小胖子呢,这几天又改口夸你是个好媳妇了!”

秦旭出事的时候,洛竹当天就急匆匆赶去津北了。

大家都被她这举动惊住了。

以往也有过男人外出打工出事联系不上的情况,那时候家里的女人们都走不开,不是守着孩子就是守着年迈的父母,农活全指着自己干呢,谁还能抽出身子去找一个失联的人。

半辈子没有离开过这巴掌大的村子,外面的世界也就只敢想想,要说真让她们出去找,心里都直发怵。

“姐就说你是个好人吧!”张姐一边照镜子研究卷发棒,一边说:“那群人说你的时候,就姐替你说话了。”

“可是啊,这说话归说话,关键时刻还不是得靠你自己证明。”说到这,张姐小心地瞧了眼洛竹,又说:“这次是堵上她们的嘴了,可日子是一天一天过的,谁能保证家里没个事儿发生啊,有个孩子才能好点。”

这话,张姐以前也说过,那时候洛竹还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与秦旭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接下来需要操心的事,就得是孩子了。

一想到孩子,她心里便涌起一阵不安。

书的后续把秦旭写的那样狠毒,那么大的举动,法律不可能不制裁他。

此前她想过这个问题,她是否愿意与秦旭共进退。

她想,她一定会劝阻秦旭通过合理正当的手段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倒不是她清高圣母,而是,这毕竟是法治社会,谁也没权利以一己之力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惩戒人类。

怕只怕,秦旭一意孤行,不听她的劝。

那就是最坏的结果——阻止不了。

若是阻止不了,她是否愿意呢。

想到这,洛竹闭上眼睛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