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装了?”

“装腻了。”他很随意地说了一句,又坐在院子里开始劈柴。

洛竹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不装病了,生怕自己打乱了他的计划。

“我也没别的意思,我本来也不是喜欢东家跑西家窜的人,再说了,我还有陈乐乐这个朋友呢。”洛竹蹲在他身边,小声暗示道:“我不无聊,也不委屈,你不用为了我改变什么。”

“你想多了,我咳了好多年了,身体吃不消胸腔里总是疼,再咳说不定就假戏真做成真了。”

他说完又丢给洛竹一个冷冷的眼神:“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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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洛竹便欢欢喜喜地拿着钱去了供销社。

供销社不大,可人却不少,一打开门便闻到一股烟味,浓重的像是滞留了好些天烟气,呛得人睁不开眼。

洛竹扫了扫鼻前的空气,一偏头看见里面还有几桌玩牌的人,各个嘴里都咂着一根烟。

供销社的主人见来了人,手里拿着织了一半的毛衣,慢悠悠地走出来,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自己看。

透过浑浊的玻璃,洛竹挑了些日用品,和一袋看起来还不错的饼干。

屋里烟味实在是大,她紧蹙着眉,付了钱赶紧往门口走,刚推开大门就听到那女人小声嘀咕:“我还没说你一身传染病呢,你倒是先嫌弃上了!”

洛竹咬了咬嘴唇迈出门坎,又用力把门关了回去。

一边走一边踢路上的石子,心里念叨着,都怪秦旭,都说了不串门不串门,这才刚出来几分钟就被人嫌弃!

晚上她就跟秦旭抱怨这事,秦旭听了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拿给了洛竹。

“这是我今天找镇上的朋友帮我在医院开的康复报告,你明天出去玩的时候可以拿给她们看看。”他声音听着幽冷,不像从前那么平易近人。

看着他从昨晚就开始板着脸直到现在,洛竹心里七上八下的。

手里的康复报告被她攥得变了形,她小心地问:“你怎么了?”

接着又举起手里的饼干:“你给我的钱我也没有乱花,除了那些经常用到的东西,我就买了袋饼干,还硌得我牙疼……”

秦旭扫了一眼只剩下小半袋的饼干,撇了撇嘴。

他从柜子里拿出衣服,语气软了一些:“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脾气别那么冲,等过几天大家都知道我病好了,就不会再说闲话了。”

这阵子天气越来越冷,秦旭也不在院子里洗澡了,他走到厨房,在水缸里舀了几瓢水直直地浇在了脑袋上,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简单冲洗一下后,他才发现,刚才只拿了衣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