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酒啊。”

看他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洛竹抿嘴一笑,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老白干。

“秦旭,今天先喝你瓶老白干凑合凑合,以后你要用拉菲来补偿我!”

秦旭翻了个白眼:“拉倒吧!以后我真能买得起拉菲,我还能要你个败家娘们?”

洛竹怒瞪过去,一把搂过他的脖子,手臂死命地勒着他,咬着牙说:“喜新厌旧的渣男,你给我重新说!”

秦旭先是轻轻挣扎了几下,而后直接借着这股力道,翻身枕在了洛竹的腿上。

气氛逐渐安静下来,两人都仰头望着天上挂着的那一轮明月,半晌,他忽然说:“放纵是会上瘾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洛竹听着竟觉得有些悲凉。

她想把手放在他的脸上,可又悄悄收了回去:“偶尔放纵一次没什么,半夜吃东西我都不怕胖,你怕什么。”

“不是偶尔,是每分每秒。”

看似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

秦旭枕在她的腿上,像是睡着了一般,火光打在他脸上,安逸又温暖。

她其实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人,是怎么在未来那么短的时间就能焕然一新,蜕变成钢铁之躯的呢。

海水不能一朝被填平,积土也不是风一吹就能成山。

想必他应该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吧。

鸡肉的香味逐渐飘散开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洛竹很不喜欢这种带有悲感的氛围,她轻轻呼出一口气,问:“刚才来的时候,我好像看见村口那边点了很多灯,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秦旭睁开眼睛,眨了眨说:“刘宝发的生日。”

刘村长的儿子过生日,不少邻居都去道喜,红灯高挂,宾客满至,门槛蹋烂,而他则仅仅用了一只鸡,就让秦旭扛着锄头给他家翻了一下午的地。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洛竹终于把手放在了秦旭的脸上,火堆就在面前,他一侧脸滚烫,另一侧脸生冷。

“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呀?”

“腊月二十三。”

腊月,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临近除夕的前几天,秦旭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降生了。

当时,他是父母的期望,是一家人翘首以盼的宝,当时的他最不缺的,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