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瑗琼害怕地吞了吞口水,看着卫迟手中的剑柄上还有龙纹,还有另一只手持着凤印。
心里十分懊恼,就不该帮宁妃,她的侄女关她屁事,现在宁妃自己生命危在旦夕就算了,还把她给牵扯上:“蓟禾非礼本宫,刺杀宁妃,被本宫关进水牢了。”
傅瑗琼如此骄傲的人不甘被这么威胁,又补了一句:“就算你救出来又如何?蓟禾刺杀皇室,以下犯上按律当斩!”卫迟睨了她一眼,收起剑。
把傅瑗琼从床上拽起来,丢到花园的水缸里“噗通”一声泛起大浪花。
傅瑗琼尖叫,宫里的小太监和小宫女都在焦急地往水缸里捞她,卫迟见状满眼讥讽:“蓟禾受过什么罪,臣让贵妃娘娘也受一遍试试。毕竟皇室要与大臣荣辱与共。”
*
水牢,湿冷,阴暗。常年照不到太阳,即使是在夏天也冷到刺骨。
卫迟见到苏依依的时候她是被铁链绑在柱子上,水已经淹没到她的脖子,稍微动一下就能被呛到。
卫迟解开链子的时候,苏依依浑身湿透,唇色苍白,意识不清,半昏过去。
卫迟拍了拍她的脸:“蓟禾。蓟禾。”
苏依依勉强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但听到了熟悉,强有力带着安抚的声音:“卫迟?我实在做梦吗?”
“不是。”
苏依依听到这才用脑袋蹭蹭卫迟的脖子,是熟悉的味道:“迟迟,我好累。”随即,昏睡了过去。
卫迟感觉到苏依依的唇擦过他的脖子一愣,但只是一会,便抱着苏依依出了宫门,上了马车。
一路上的颠簸,导致苏依依头痛剧烈,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卫迟怀里,他用手垫着她的脑袋:“我们去哪啊?”
卫迟这才把苏依依扶起来,靠在边上:“皇上被行刺了,洛凡要拔刀,闫裴让你过去行输血之术。”
“嗯?”苏依依一愣,顿时清醒了。
能不清醒吗?这她亲爹,再渣也是从她亲爹,皇上要是死了,她的酒楼没后台了怎么办,报仇找谁啊:“我的药箱带了吗?”
卫迟从座椅底下拿出药箱和干的衣裳。苏依依翻出解毒丸先给自己解个软骨散,不然浑身没力气。
卫迟见苏依依闭目养神,浑身无力的样子,犹豫了一会解了她的湿漉的外衣:“先换个衣服吧。”
苏依依感觉到身上一松差点吓得跳起来,连忙捂着衣裳:“你干嘛!”
卫迟被苏依依的质问的语气愣住了,便解释道:“这是干净的衣裳,你先穿着,事不宜迟。”
苏依依接过衣裳,警惕地看着卫迟:“你转过去。”
卫迟挑眉:“都是男子有什么好避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