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紫苏叶,荆芥,山楂与陈皮混合,用水煎服。臣侍认为,可以一试。”
太后思索片刻,又召了位太医来问:“这个方子是否可行?”
太医一愣:“这,臣等需要商……”
“商讨是吗?等你们商讨出来,黄花菜都要凉了。”太后不耐烦道,“你只要告诉哀家这几味药可是否身体有害就可以了?”
这下太医干脆了很多,拱手道:“有用与否臣不敢保证,不过确实无害。”
“那便可以了。”太后对舒易挥了挥手:“既然如此,你亲自去煎药吧。就不劳烦这些太医了,省的他们又要商讨各没完没了。”
舒易领命退下,直奔御膳房。
连庭对他不太放心,便跟了上去,全程直勾勾地盯着舒易,以防他搞小动作。
舒易十分坦然地任他打量,就像看弟弟一样无奈地看着连庭笑,等药的时间,甚至还主动跟连庭聊起了天:“本宫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既然不知道那您就别问了。”连庭面无表情道。
舒易一噎,却还是问了出来:“你是喜欢陛下吗?”
他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质问,而是就像朋友一样,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好奇而八卦地问。
连庭耳朵又红了,然而他并没有对着不熟悉的人坦诚自己感情的爱好,所以故作镇定地回答:“没有,臣对陛下只有忠心。”
舒易笑而不语,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一柱香的时间后,舒易亲手端着一罐子药回来,又亲手喂给了夏汐宁。
这一碗药下去,果然很灵,不到半日便退了烧。
太后总算松了口气,一时间身心俱疲,被贴身宫侍劝着回去休息了。
太后一走,连庭便进了内间。他也是几日未合眼了,眼睛周围泛着一圈青黑。
舒易和文成越还在,他不便入内,所以只站在屏风处,呆呆地望着夏汐宁。
这一站就站到了天黑。
月光洒在夏汐宁的脸上时,连庭清楚地看到她的睫毛颤了颤。
“陛下醒了!”连庭惊道。
趴在床边昏昏欲睡的舒易和文成越被惊醒,抬起头来时,发现夏汐宁已经睁开了眼睛,声音有些沙哑:“扶朕起来。”
舒易顺着夏汐宁的目光望过去,发现她和连庭的眼神恰巧汇到了一处。
舒易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回头对连庭道:“还不快过来伺候!”
连庭闻言忙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夏汐宁坐起来,还细心地在她身后垫了枕头靠着:“陛下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吗?”
夏汐宁摇摇头,道:“水。”
舒易适时地端了一杯白水过来,却没亲自喂夏汐宁,而是递给了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