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宁原本也没有很醉,洗了把脸,基本就清醒了过来。只是还有些头痛,揉了揉额角。
连庭见状小声道:“陛下不嫌弃的话,臣为陛下按摩一会儿?”
“你会?”夏汐宁反问。
连庭点头,他进宫前特意学过的,因为听说晏修很擅长用按摩之术使人放松。他不允许自己比晏修差,无论在任何方面。
于是夏汐宁招招手示意他上前伺候。
连庭十分开心,指尖不轻不重地在夏汐宁两侧额角按揉了半晌。
夏汐宁眯着眼睛,看起来很享受。
“陛下该少喝点的。”连庭小声嘟囔了一句。
夏汐宁轻笑:“朕瞧着你胆子是越发大了,敢管到朕头上来了?嗯?”
连庭一惊,急忙道:“臣不敢。”
说着就要跪下。
“哎,别动。”夏汐宁无奈地按住他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朕说笑的,没怪罪你,再按一会儿吧,还挺舒服的。”
连庭这才松了口气,继续任劳任怨地为陛下效劳。
为什么喝酒,夏汐宁没说,但连庭心里有个八/九不离十的猜想——今日又是十五,按例陛下是要去皇夫殿中过夜的,所以是为了躲晏修吧?
虽然他一直没弄明白陛下为何突然厌弃了皇夫,但对他而言总归是好事,他开心还来不及呢,自然不会多管。
“可以了。”夏汐宁道。
连庭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夏汐宁的温度。
他轻轻摩挲着手指,不想那么快退回殿外,于是壮着胆子道:“臣为陛下铺床吧。”
夏汐宁没拒绝。
于是连庭绕过屏风,走进内间,十分麻利地铺好龙床。
回过头却发现夏汐宁已经进来了,边走边打了个哈欠。
“陛下累了,早些休息吧。”连庭说着,又顺手去为夏汐宁宽衣。
夏汐宁困得神志不清,也懒得去想一个侍卫究竟适不适合为自己宽衣解带这种事情了。
张开双臂任他摆弄。
屏风外的阿笙和阿炎:“……”
得,这里彻底没有他二人的用武之地了。
而且看样子,他们俩是不是该有眼色地自行离开了?说不定今晚过后,后宫又要多一位侍君了。
不过显然他们的担心为时过早,连庭如今还没有勾引陛下的底气,他细心地为夏汐宁盖好被子,便退了出来。
*
椒房殿内,晏修静坐于窗前,眉头微皱。
自他恢复记忆以来,一直在侧面打听夏汐宁的事情。可依旧无法确定对方是否也想起了前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