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手刃了仇人,等她脱离了纷争,再说吧!
宁归晚长叹了口气。
正要往回走,就看到不远处的薛攸宁正看着自己。
宁归晚不知道是不是该赞叹这个男人的绅士风度,他似乎永远跟人保持一个安全安心距离。
他没有刻意走近,打扰她的安宁,却还是擅自窥探了她的脆弱。
宁归晚心情复杂,并不打算搭理这个男人,径直往回走。
就在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薛攸宁终于开口了。
“那人是你妹妹吗?”
宁归晚脚步一顿,防备心立起。
薛攸宁叹了口气,看着宁归晚待过的地方上用石头垒成的小山堆,她依旧还是那个倔强的小女孩。
“你的心跳加快了,但血液的流速却不变,你是用内功镇住了吧!你不用紧张,那晚我正好在马车外,不小心听到了,李三七是你从前的名字?”
宁归晚又是长叹了口气,卸了袖子里的毒针,觉得好没意思,自己在这个人面前似乎越来越沉不住气,连心跳都控住不住了。
面对薛攸宁的试探,还是警告道,
“薛公子,有时候好奇心不要太重!”还特意加重了“薛公子”,强调两人并不相熟,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座看不见的高墙。
……
薛攸宁没有想转过身与宁归晚交谈的想法,他看了今晚的月色,觉得他们俩这样背对背说话,也挺好的。
就像五年前一样,只是听着彼此的声音。
只不过她这句话太过刺耳了。
什么公子?谁爱当是去当?我薛攸宁是没有名字吗?
明明那时候……
他和她被丢在地牢里,几个大穴都被钉上了,瘫软在地牢里,内力还被封了。
那时候,他们只剩两个时辰,天一亮,地牢的铁门就会打开,里面关着的所有穷凶恶极的人都会争相杀了他们,以夺得逃出生天的机会。
这是楼里安排的考核,为了激发他们潜在的力量,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下。
宁归晚的头上都是大汗,她瘫软地靠在墙上,快要绝望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一颗钉子都逼不出,自己是要命绝于此吗?
她好像真的没有办法了。
“三七。”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宁归晚这才知道隔壁的地牢里还有一个人,她听出了这是宁愿的声音。
“宁愿,你怎么也在这里。你知道昭九和奇然哪里去了吗?”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