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伸直身体,挪动着依仗墙壁坐起,蹭得白色衬衫上全是灰土皱褶。他背靠着墙壁,后脑抵上墙壁略微疼痛。
没什么必要去思考绑匪的意图,更没有必要思考他们要做什么。浅显而易懂的想法与办事方式,捕捉住自己如此愚蠢的漏洞的人,背后终会有人在指导或默许。脑海只里遗留了反复说教话语的赤司忍住一个呵欠,以一种安然的状态放空自己。
从醒来就发现了,自己的文件包、手机、以及西服外套全部都不在身边。里面包含了要去交涉的文件和公司的部分机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高价交易出去的那部分专利产权。
被拿走了那些东西,公司只需要短短几小时没有决策者,一切便会土崩瓦解。
自己另辟蹊径想逃脱的游戏规则,终究无法投机取巧。
如是想,反正只是无法走通的捷径,倒也没什么不放宽心的。只是对不起美丽的女士要为自己担心了。
直到赤司再次醒来,没有灯光已经无法视物。他猛然想起一个更需要担心的事情,自己手边没有任何遮掩剂,之前没有被发现是因为和黑子那家伙刚做过而沾染了Alpha气息,但没人能预测Omega的味道会何时散发出来。
虽然能判断绑匪没有在自己这个活人这儿多留心的意思,但不代表在他们计划没达成前仓库外无人看守——情形一下由狼狈变成棘手了。
Omega的生存守则其中一条是保护自己不被qin犯,而赤司对自己的定位一向没有什么偏差。
封箱胶布附着捆绑的手腕丝毫无法动弹,要将两手从背后绕到身前是个挑战柔韧性的动作,其过程想必太过不雅。权衡各类成本,赤司征十郎觉得自己还没有被逼迫到这种田地。
他从来不是热血漫的主角,也过了随意开外挂的中二年龄,这么多年,他认知绝境的底线越来越低。和该如此,这个世界还没有那么多艰难困苦让你做出感动观众的背水一战。即便是这么说了,但人也还是矛盾的,永远无法说服自己傲慢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