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事情已成定局,这样做,就是公然与他们将军府所有人为敌,说大了就是与皇上为敌。
岂能容忍!
“叫大夫过来。”老夫人回头跟她的丫鬟说。“承儿,你不用担心,先把她送回房间,等大夫来,看过什么情况再说。”
伊承抱着她回到房间。
婚房门外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门上贴着大大的喜字,房内随处可见的红色装扮十分惹眼。
一边的红色蜡烛还在悠悠地飘着,那张大的红木床上的帷幔挂着大红花,垂下来的红纱帘,将铺着红色被褥的床若隐若现的遮住。
然而已成没想到这一切都变成了幻影。
原本该是迎过宾客,晚些时候,两人共入洞房,共度春宵时刻。
但现在,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越来越弱,但身上没有一丝外伤,可就是唤不醒的奚婉荷,伊承的心如刀绞一般剧痛无比。
等大夫来的功夫,伊承从婚房出来,看到门口守着的齐鲁,冷着脸,“去查查,游街的时候,有什么人埋伏。”
“是。”齐鲁应下来,但并没有立刻走,“将军,这不会是那帮人追来了吧?”
伊承听完眉头紧锁,思量片刻后摇头,“不会,当时他们虽然逃走了,但我拍出去的人已经将他们斩杀。”
说完伊承顿住,“你的意思是,有内奸?”
“我只是怀疑,不然谁敢在将军大婚的时候动手,除非是……”齐鲁很快否定了自己荒谬的想法,“不会,不会,我这就去查。”
“等等。”伊承叫住他,一步迈到他面前,“除非是什么?把话说完。”
齐鲁四下看着,手放在嘴边,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说完就看伊承的脸又变了一个色。
“先去查,你说的这个事,我要再想一下。”伊承的眉头打从见到奚婉荷的那一刻起,就没有舒展开过。
刚才齐鲁说,莫非是皇上为了打压他的气焰,故意给他设的一个局。
若真是如此,那伊承就危险了,那只能任由自己把黄连咽下去。
“哎。”伊承轻叹一口气,回身进屋。
看着躺在床上的奚婉荷,他蹲下来,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在掌心里捂着。
现在天气并不冷,正是初秋的好时候,可她的手像从冰窖里放出来一样,冰得伊承倒吸凉气。
但也没有放开。
“小荷,你看,这是我们的婚房,都是给你准备的,你倒是快点醒来啊。”伊承试图把她的手捂热,然而除了自己被吸走的体温,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大夫终于拎着药箱过来。
本来大夫就是家里的,老夫人因为婚事,觉得大夫在家不吉利,就给他放了假,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大夫,怎么样?我夫人她身体如何?为何长睡不醒,手脚冰凉,面色苍白?”伊承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张大夫摸着下巴上一绺开始发白的胡子,思量片刻,“回将军,老实说,我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