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的说!小的说!”

沈黎皮笑肉不笑,“好,你打十板子。”

又有一个村民赶紧开口:“大人,我还知道去长风寨的一条路线!大人,我可没收多少钱!我那侄女还在长风寨里,我是被逼无奈啊!”

“大人……”

李诚也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沈黎一挥手打断了,他顿时就绝望了,二十大板,不死也残废了!那些流民说的都是假的吗?这哪里是什么俊朗心善的郎君?这位沈大人分明和戏文里的凶神恶煞的阎罗王差不多!

等打完板子,沈黎叫几个小吏听他们坦白,顺便记录下来,当做口供。更让小吏们审问清楚,还有那些是长风寨的走狗,一一说出来,到时候,沈黎才好慢慢安排长风寨。

“……大人,我就知道这些,大人明鉴,小的实在是害怕长风寨那些匪徒,才做了他们的走狗的!望大人看在小的实话实说的份子上,不要砍我的头啊大人!”

沈黎摆摆手,就有衙役将这几个人押下去了。这些人虽然不必判死罪,活罪也够他们受的了。幽州境内的水泥地还没有修,官道轮不到他们,可是让他们修村子里的路,自然是他们逃不掉的惩罚。用他们得来的钱修路,那条路上还得有他们撒下的泪和汗,才能减轻被他们坑害的人的冤屈。

长风寨因为那些孔明灯变得人心惶惶起来,小头目都担心自己的手下为了让自己逃脱惩罚,在背后对自己下黑手,只有有头在手,将功赎罪,自然又能减免刑法,还不用在山上做见不得光的老鼠。

哪怕他们是一伙的,都是歹徒,那也是有区别的。有些人根本不想当歹徒,是被逼无奈,不当歹徒就会被杀死,才来当的歹徒。更多的是,有些人实在活不下去了,地里的粮食不够吃,也没有官府来管他们,他们才当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