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言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纪先生后悔了?觉得跟他结婚吃亏了?
不要啊呜呜呜呜呜!
他连忙跟上。
·“听说你和小言领证了?”
高尔夫球场,于兼禀佯装随意问了句。
纪绥点点头,他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有些低,只露出一个下颚线,目光随着抛出的球看去,球在空中掷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最后稳稳掉进洞里。
于兼禀睫毛微颤,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漫不经心道:“恭喜啊。”
纪绥依旧没看他,又打出去一个球,仿佛把这些球当成了出气筒,使出了全身力道。
于兼禀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纪绥烦闷地摘掉帽子,扔下球杆,拎起旁边的水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淡漠道:“没事。”
于兼禀跟着将球杆放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抬头望着他:“咱俩都多少年了,你有事我能看不出来?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开导开导。”
纪绥放下水瓶,拧着眉沉默了会儿,没来由说道:“我觉得蔺言在瞒着我什么。”
又是因为蔺言。
于兼禀不出意料地挑了下眉。
自从从海岛回来,纪绥身边所有的事仿佛都和蔺言牵扯上了。
和纪绥相处多年,于兼禀倒是少见他这样愁眉不展。
不过这对他来说不正好吗?
于兼禀隐下嘴角那一抹笑意,认真分析道:“是吗?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小言和以前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呢……我记得他以前好像并不会鉴画。”
纪绥微微抬眸。
虽然一切的疑云似乎都和画有关,但他想说的却并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