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书中描绘原主家庭关系复杂,还有个难缠的继母,蔺言就觉得头疼。

原主的不学无术和喜怒无常,和他幼时丧母、父亲另娶脱不了干系。

若是原主父亲另娶的妻子是个温柔良善的也就罢了,偏偏这位继母还是个不好惹的。

当初传播纪绥谣言的人,可就包括这位继母。

回忆到这,蔺言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了。”

纪绥挑眉:“那你穿什么?”

不用换洗衣物了么?

现在去买未免太晚了。

蔺言嘴比脑子快:“不穿了。”

纪绥:“?”

……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狂悖之言,蔺言呼吸一滞,连忙解释:“我是说,平时换洗的衣服都在学校宿舍,家里也没什么行李可以收拾。”

纪绥没吭声,低头审视着蔺言,试图从他眼里抓住任何能代表心虚的信息。

但显然没有。

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除了像湖水一般清澈外,什么不干净的信息都没有。

而蔺言本人则被盯得头皮发麻,满脑子都是“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难道终究还是逃不过天桥一轮游?”,以及“我好想逃,却逃不掉……”这句歌词循环播放。

最终打破这个诡异气氛的,是纪家安排来的司机。

“纪先生,蔺先生,车已经停在外面了。”

司机开来的是一俩黑色宾利,蔺言记得这车好像在全球限量出售,如果是现实世界,估计他连摸一把这车的机会都没有。

蔺言不禁感叹,于是在上车后悄咪咪多摸了几下。

纪绥余光正好瞥到他鬼鬼祟祟不知在干什么,忽然来了兴致,干脆转过头去看他。

蔺言此刻正在测试这车座椅的弹性,专心致志地扭着屁股,一转头,就看见纪绥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