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打麻药做手术,比手掌还长的针刺进她背部,或者是术后不小心牵扯到伤口,她都从来没哭过。这点小伤算什么呀?

黎弃手上沾了碘酒的棉签一点点移动着,生怕再弄疼她。

少女想到了什么:“阿弃,你刚才怎么找到我的?”

她记得出发前没和黎弃说过啊。

他怎么会在那个时间和地点,恰到好处地,雪中送炭般出现呢?

难道仅仅是个巧合?

黎弃的手微微停顿下,声线清冷,答道:“出来帮店里买点东西。”

“哦……”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笔录室内传来口罩男的哭诉:“警察你要为我做主!他刚才掐我脖子!我差点都没命了!”

做笔录的警察一脸不耐烦:“你活该啊!你摸人家女朋友大腿,没揍死你都算好的!”

女朋友……

少年手上动作又是一顿,没说什么,继续细心涂抹碘酒。

等做完笔录出警局已经八点多了。

裴真在冬日寒风中裹紧羽绒服,她现在又冷又饿,每走一步膝盖都疼。

这个圣诞节过得也太惨了叭!

黎弃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弯腰:“我背你。”

啊这……不太好吧?

她刚才脑子一热抱了黎弃,冷静下来后整个人尴尬得不行,还被警察误认为是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