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解开发带,乌发倾泻下来,眉眼间带着笑意,他舔了舔唇瓣,偎依过去,清俊的眉眼下垂,隐隐带着些不一样的颜色,就这般缓缓解开楚辞的衣带,“我替你更衣,可好?”
“我自己来。”楚辞僵硬地按住钟离煊的手,还没继续动作,倒见钟离煊衣襟先散开来。
朱红衣衫掩映下,雪色柔软又动人心魄。
楚辞下意识抬手想帮青年拢住衣襟,没曾想对方一挑眉,反手就将他的手掌按住,凑上来贴着他的唇瓣吐气道:“你可曾记得那时你要教我什么?不若现在再教一回?”
“教什么?”手下宛如触着一块软玉,温润却不单薄,楚辞愣愣反问道。
一室灯火通明,红烛摇曳,龙涎香燃烧,暧昧的香味撩拨心弦,比龙涎香更幽魅的,是眼前之人。
烛光中,钟离煊面上映出淡淡的红色,他垂目引着楚辞走向桌案:“傻子。”
这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也恢复了记忆啊。
钟离煊叹口气,心说还是灌醉了这人才放的开,他倒了一杯酒,自己一饮而尽,而后凑过去,舌尖抵开眼前呆头鹅的唇瓣。
“唔——”酒液入口,楚辞木然地咽下,待反应过来,本能的追逐而去。
气息渐沉,不知何时钟离煊已经半闭着眼睛被楚辞扣着腰放在了案几上,钟离煊任由对方动作,直到一个酒杯被推下桌子落地发出脆响,楚辞才惊醒过来。
两人分离开,钟离煊眼神迷离,舔了舔唇瓣上的水渍:“我命工匠酿出了醉仙愁,今夜你随我饮个痛快,可好?”
“醉仙愁啊……好。”楚辞终于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