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看着那个举伞的背影惊讶地眨眨眼,小声嘀咕:“陈老师?不是离了么……”
……
看到头顶的雨伞贺知一怔,随即转过身,便看到陈月白站在他面前静静看着他:“阿知,我带你去避雨处休息。”说罢他朝贺知伸出手,却被贺知“啪”地一声打开。陈月白眼神一暗,那只手停在半空半晌才放下。
不远处的白怜抿着唇看向那边,眼里淬出些恶毒的怨意。他精神并不好,眼下的黑眼圈很重,看得出来近来他过得并不舒服。
不知想到什么,他推开宋时风递给他的伞,往贺知的方向走去。
伞下,贺知冷眼看着眼里仿佛只映了他的英俊男人,只觉得无比讽刺。他转身就要走,白怜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来——
“月白哥,我想和你谈谈。”
陈月白动作一顿,眉头皱起来,却到底没有转身。
“阿知,”陈月白看着面前青年冷漠的眉眼心里一窒,却还是道:“对不起。”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贺知几乎要笑出声来,他突然觉得生气——这个狗男人,到底把他当什么?
他上前一步,猛地揪住男人的衣领,一字一顿咬着牙道:“陈月白,你听着,这个世界上会毫无保留喜欢你把你当成全世界的贺知已经彻底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只有失忆又流落在这个虚假世界的他,才会不顾一切喜欢一个人。那时候的他失去了保护自我的坚墙,柔软的内心完全袒露在外面,这才让这个男人有机可乘地彻彻底底走进他心里。
“错过了那一次,你就再没机会了。”
“给我滚,不要再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