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白怜和宋时风他们特殊,不管对其中的谁掺杂了友情或者爱情,都有漫长的时光做基底。

而他贺知和陈月白之间,只有短短半年——亦或是短短两个月。这么短的时间里失忆的他抱着一辈子的期许对陈月白付出了所有真心,可陈月白偏偏弃若敝履,偏偏全部糟践了。

那么现在这些惺惺作态又做给谁看?

于是他抬了眸面无表情地直视着陈月白的眼,一点一点、干脆果决地挣脱了陈月白温暖的手:“陈先生,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聊的。”说罢便大步离去。

“贺知!”陈月白大步追上对方,紧紧握住对方的肩,眼里的懊恼更甚:“我刚刚根本没有给时风和怜怜鸣不平的意思。”

“贺知,你好歹要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刚刚想说,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如果真的是怜怜和时风做的,我绝对不会偏袒他们。”可贺知之前根本没有给他说这些话的机会,他问他那句话时眼里带着冰冷的讥诮,还没等他回答,他便已经冷漠地转过了身。

贺知听完这话嗤笑一声,他挣开对方的束缚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陈月白怔怔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手掌中残留的青年身上温暖的温度正在冷风中渐渐消散。

等他反应过来,贺知已经走出很远,他看着那清瘦冷僻的身影渐渐融进夜色,心脏突然有涩涩的疼痛,仿佛被某种感情驱使,他朝着那个身影大声叫青年的名字:“贺知!”

“我喜欢你。”说这句话时声音却轻得恍若喃喃低语。

……

酒店里的房间很暖和也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