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白依旧面无表情,眼里的冷意却仿佛化出实质,他高高在上地看着青年,挑了眉道:“那关我什么事。”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陈哥?”白怜叫了声陈月白,随即转身朝贺知露出个笑,便大步追去。
……
秋雨又下大了,除了没有雷鸣闪电外变得和真正的夏雨一般。
大雨和夜色笼罩了一切。
盛星筵在古镇偏僻角落的大树下找到了贺知,青年浑身湿透、黑发凌乱地贴在额上,以一种保护自己的姿态、浑身狼狈地坐在树下,呆呆地望着漆黑的天幕。
盛星筵撑着伞走近时才发现,青年浑身泥泞,望着天幕的眼神几近空洞。不知怎地他心脏猛地一疼,连忙上前把伞撑在贺知头上,道:“那什么,贺知,你还好吧?”
半晌,贺知动作迟缓地看向对方,空洞的眼神渐渐被极致的平静填满;“多谢。我还好。”
“你别担心,我哥一定会想办法的。”盛星筵似乎是第一次做安慰人的事情,此时说了这句后睁大眼睛嘴巴张张合合再也说不出别的。
贺知看着少年惨然一笑,却认认真真道:“多谢你信我,也多谢你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