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顾仰辰疑惑地看着她。
“手,伸出你的手。”安洛初有点不满,顾仰辰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动辄为难别人,人家小护士又没招他惹他。
这个女人绝对是悍妇,顾仰辰心里想着偷偷乐了,他乖乖伸出了手。
安洛初很认真地弯腰给他剪指甲,顾仰辰看着她如瀑的长发,心安定幸福。
“顾仰辰,为什么你的手总是这么冰凉?”安洛初垂着头,轻轻地问,像是自言自语。
“不知道。”顾仰辰感受着握着他的手的她的手的温热,有点陶醉,有点痴迷地看着安洛初。
“咳咳咳。”安杨干咳着推门而入,身后是使劲憋着笑的陶岩。看来,他们观瞻已久。想到这儿,安洛初脸色绯红,站了起来,亲昵地喊道:“爸,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好让我下去接您?”
“洛初,跟爸爸还要见外吗?”安杨淡淡地反问。
安洛初刚要解释,安杨已经再度开口,只是这次,他的目标转向了顾仰辰:“仰辰,胆子不小,敢让我安家的女儿给你剪指甲。”安杨想故作严肃,但话还没说完,已经忍不住笑出声。
“爸,我不是欺负洛初——”顾仰辰急于解释,却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爸,是我——”安洛初见状,想替顾仰辰解围。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安杨就抢了先:“爸又不是老古董,你们年轻人,这个很正常嘛!陶岩,你说呢?”
“是,老大和大嫂那是郎情妾意。”陶岩说完,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结果,整个房间都回荡着安杨和陶岩的笑声,安洛初和顾仰辰面面相觑,羞涩地低下了头。
好不容易送走安杨,顾仰辰长长地嘘了口气。要是别人那么揶揄他,他估计早已将那人大卸八块。但是,对方偏偏是安杨,他最伟大的岳父,他不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是安洛初她爹呢?
陶岩看了看情况,说道:“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们。”
“打扰”看着陶岩唇边不怀好意地笑,安洛初知道他意有所指,脸色再次酡红,她急急地说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大嫂,我只是开玩笑,你走了,大哥会很难过。”
“胡说什么呢?她走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干嘛难过?”
什么?安洛初的心突然有点凉,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和顾仰辰之间的表演已经到了结束的时间。她爸爸已经走了,顾仰辰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既然这样,她再出现在他面前,就只会让他心烦了吧?她的语气随之冷淡下来:“我真的有事,陶岩,你好好照顾他。”
她是真的要走吗?顾仰辰急了,结果开口的是陶岩:“大嫂,老大不会说话,你不要介意,他心里其实特别希望你能留下来多陪陪他?”
每次,安慰她的都是陶岩,安洛初愈发心寒,还是轻轻说了再见。
顾仰辰的眼神里突然有了乱窜的火焰,这个女人,陶岩说的还不够明白吗?难道,她真的想走?顾仰辰的心里有个想法一闪而过,安洛初,你是觉得你爸走了,不需要演戏了吗?所有挽留的话都沉在心里,顾仰辰的语气变得冰凉:“废什么话?趁早给我滚,别让我看着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