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别开眼,走回书桌旁,继续读文化导论。
每个单词都认识,连在一起就是不明白,枯燥难懂。林深烦躁地扔了手中的笔,并把这股烦躁归结为李既白效应——房间里到处都是李既白的气息和味道,就算人离开了磁场也还在,在近处便扰人清静,在远处便虎视眈眈,特别烦人。
楼下传来隐约的停车声,林深第三次靠近窗台。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楼下,助理下来帮他提行李。李既白上车前,抬头看过来,林深再次没出息地闪到了窗帘后面。
日子慢慢过着,那一晚李既白的崩溃仿佛是一个小插曲,很快过去。被遗弃的流浪猫再次变回冷静克制的成年人,时而嘘寒问暖,或者变成恋爱中的傻白甜,时而撒娇卖萌。
林深越来越适应和喜欢现在的学校生活,平静地按部就班,懒散地早睡晚起。
直到有一天被手机上的一条信息打破宁静。
视频电话拨过来的时候,林深正在厨房手忙脚乱做披萨,他以为是路清尘,因为他手机里躺着的联系人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而且只有路清尘喜欢打视频,于是便随手点了接听键。
“阿鸣——”屏幕里熟悉的声音传来,手里刚出炉的披萨啪一声落在操作台上。
是江海。
看背景似乎在一片沙滩上,后面是大片大片的甘蔗林。江海比以前黑了些,眉眼之间带着一股子懒散和放松。
“海叔,”林深惊地叫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你在哪里?你怎么就这么明目张胆找我呢?这样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