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安笑眯眯地冲她挥了挥手,看着五彩斑斓的石膏,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小姑娘好像给了他勇气,让他在脑海中肖想了一丝做回医生的可能性。
回到病房的时候,顾征刚好发现他不在了,隔着门都能听到他气冲冲地骂林子亭的声音。
沈辞安差点没敢进去。
“又跑,又跑!谁住院像你一样是打着石膏还上蹿下跳的!”顾征骂道。
骂完了又看向林子亭,“你也是,看见他跑你也不拦着!”
林子亭心里抱怨,分明是某人不敢骂老婆,怎么找别人撒气?再让某红颜祸水待在医院,恐怕整个医院都要遭受无妄之灾,于是火速让住院部挑个良辰吉日给沈辞安办理出院。
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趁着这个机会他立刻抛出出院的话题。顾征本就被公司的事情折磨地精疲力竭,还得时时刻刻担心沈辞安在医院胡闹,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只让医院再做一次检查,今晚就出院。
“真是的,不知道你一天到晚怎么老往外跑,和那些小孩儿玩有什么意思?”顾征抱怨说。
沈辞安嘻笑道:“遇见一个小女孩儿,挺可爱的,我陪她玩玩嘛。”
顾征一脸无语,倒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来。
天气渐凉,顾征带了换洗的衣服。手不方便,顾征也没主动,沈辞安就直勾勾地把他盯着,其实这事对于他来说是熟门熟路了,国外的时候,手再不方便也一样是自己穿衣裳。
这时候他犯了些矫情,单手解开病号服的时候故作艰难,怎么都解不开。
顾征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老半天才说道:“要帮忙吗?”